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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曾经陛下亲自给我画的那幅兰花图,出嫁过后兰花图便留在了母亲身边,现在想来那也是一个思念,陛下可否能再画一幅的画能缓解我思母之苦?”
楚心边说眼眶边红了起来,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母亲。
当初一意孤行,怕是已经伤了母亲的心得知自己的噩耗超回去的时候,母亲该是有多么的绝望啊!
“只需要一幅画便好吗?”
元珩轻声的问了一句,只需要自己画的一幅画,便可以让她好过一些吗?
“是!”楚心用力的点头,“看着兰花图便想回到了当年的岁月一样,那时候总觉得自己还在母亲身边,觉得所有一切绝望的事情都还未曾发生,这对于我来说算是一个慰藉!”
“好。”
元珩很痛快的答应了,下床刚想站起来却又是一阵虚弱无力,楚心便强撑着爬起来,扶着他慢慢慢慢的挪到桌边。
一个病重浑身无力,一个左腿断了,自己走路都勉勉强强,也不知二人到底是怎么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到桌边的。
“还记得当时做公主的时候年纪还小姐妹之间时常为难,当时是陛下画的兰花图解决了我的难题,后来呀便觉得有人帮助的感觉可真好呢!”
楚心便站在桌边磨墨,自己也曾这样的病重绝望过,知道病重的人最怕的是什么,最想要的又是什么。
元珩拿起毛笔一笔一画的画下来,正如楚心所说的,看到的这幅兰花图就像回到了曾经的岁月一样,那时都还年纪尚小,也没有现在这样有这么多的忧愁。
“画好了。”
元珩三两下便画好了一幅兰花图,放下毛笔的那一刻,伸手捂住嘴鼻有些许的咳嗽,但好像也没那么严重。
“多谢陛下!”
看到画好的兰花图,楚心立刻喜笑颜开,跪在面前磕头感谢。
“陛下画的这幅图对于我来说可是天大的慰藉,就像是满腹的思念有了一个寄托,就像觉得母亲还在我身边一样!”
“不必多礼,我只是画了一幅图,若是能让你开心一些,也算是这幅图的用处。”
元珩微微笑了一下,若是自己画出来的东西能够让人喜笑颜开,那也算是极好的。
“刚才我在屋子里边听到了外头的动静,那时还以为陛下会有多么的病重现在看来倒也不像是自己所想的那样,最起码比上还有精力为我画上一幅图呢!”
楚心颤颤巍巍的起身,上前几步接过那幅兰花图,就像宝物一样放在手里。
曾经的那幅兰花图留在了楚宫,留在了母亲身边,可是她却再也见不到母亲最后一面了,留给母亲最后的印象便是自己一意孤行什么都不顾的样子。
也许母亲心里对她一定会是很失望的吧,怎么就养出了这么一个愚蠢又固执的女儿呢?
所以呀,她得到了惩罚,看错了人那也就得付出代价。
“陛下!父亲的药熬好了!”
阿芸推门而入,看到屋里面的情形倒是有些愣住,了微微张开嘴巴,方才的陛下明明都虚弱的起不来生了,现在到底怎么还好好的了?
“阿芸,”看见进来的人楚心微微笑着,“我便不在这里打扰了,我瞧着陛下的身子好像好了一些,小宋的补药一定也大有用处,你赶紧送过去!”
“陛下,父亲调制的补药已经好了!”
阿芸有些摸不着头脑,姐姐是怎么进到这个屋子里来的,好像还和陛下说了些话,难道他们从前就认识吗?
“嗯,”元珩微微点头,放下毛笔,觉得手上像是已经有了些许的力量,他画的一幅图便能够让人这么的欢喜,眼里已经渐渐有了光彩。
“姐姐?”
送完了汤药过后,阿芸便去了楚心的屋子,还有一肚子的话想要问个清楚呢!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何与你们陛下相识?”
楚心将那幅兰花图拿在手上,左看右看,嘴角的笑意是怎么都隐藏不住。
“嗯”阿芸用力的点头,“姐姐从前是大楚公主,难不成是多年以前陛下曾去大楚做客时认识的?”
阿芸一向聪明,稍微动点脑子便想到了大概是怎么回事了
“阿芸果真聪慧,的确如此”楚心笑着点头。
“那都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曾,经陛下送了我一副兰花图,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后来出嫁时便将兰花图留在了母亲身边。
现在重新看着这幅兰花图便像回到了,从前的时光一样总觉得母亲应该还在我身边,大错还未铸成,一切都可以挽回。“
楚心边说边苦涩的笑着,若是时光真的可以倒流就好了,想回到曾经在冷宫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日子虽然凄惨,可那是和母亲关系最为紧密的时候,她们相依为命,互相取暖,是最最亲密的人。
“姐姐,不要难过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人终究是要向前看的。”阿芸摸摸楚心的手,心疼的安慰着。
“既然姐姐何必下能有这样一段缘分,那也算是好事,那姐姐以后便可在宫里安然住下,陛下画的兰花图如果能让姐姐开心那也就是这幅图的用处!”
阿芸真的是又心疼又欣慰,还好曾经和陛下相识,现在看来他们关系好像倒也不错,那么以后这里就可以成了姐姐的归宿。
其实南梁四季长春,从来都没有冰天雪地会是最好的地方,姐姐若是在这里长长久久的住下去,心里的寒冰一定会慢慢的化开。
“谢谢阿芸。”
楚心反摸住阿芸的手,瞧着就像小太阳一样的,心里一阵温暖。
总是忍不住让她想到了小情,那也是一个很活泼可爱的孩子,曾经在王府里和他们生活了那么久。
所以萧止到底为什么会下手呢,下手的时候有没有那么几分的不忍心?
想到萧止想到楚颐,便像是想到了最为肮脏恶心的东西一样,身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他们两个现在过的风风光光的,凭什么!
第二日小夏陪着楚心在院子里慢慢行走的时候,元珩已经回去了,但想到昨晚画的那幅图,嘴角仍然是有着浅浅的笑意。
她曾经也曾经历过那样绝望的痛苦,知道同样绝望的人需要什么,一点小小的举动便可以改变内心的想法。
只希望这幅兰花图,也同样能够在元珩心里留下些许点点的痕迹。
北齐。
“这枚玉佩是从你的住处搜出来的,你敢说和你没有半点关系吗?”
楚颐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沈茗蕙,神情是那么的刻薄。
“我不知道!”
虽说是被推倒的跪在地上,可沈茗蕙确实没有半分的惧意,仍然是冷冷的回答。
她又不是没见过世面,一枚玉佩又算什么,从自己的住处搜出来,无非是楚颐自己动的手脚,想找一个名胜的由头惩罚自己罢了。
“可以,还真是嘴硬,你可知你父亲可犯下大错让陛下训斥,连带着殿下怕都是要受连累!”
楚颐笑了,忍了许久,终于忍到了这个时候,人怎么可能一帆风顺不犯错的呢?
沈茗蕙最大的依靠便是他的父亲,现在她的父亲犯了大错,所以现在又能靠谁呢?
现在的玉佩便是个最好的引子,可以好好的让自己解一解心头之恨!
这个沈茗蕙当真是被楚心让人厌恶百倍!
“原来王妃是故意趁着这个时候想要罚我,既然王妃已经有了这个想法,那我再如何为自己辩解也是无用的!王妃倒不如诚恳一些,少拿什么玉佩说事,想罚我那边罚!”
沈茗蕙不屑的抬头看着楚颐,反正后院里的争斗来来回回无非就是那些。
楚颐心胸狭小尖酸刻薄,父亲不是不知道她是何人,却仍然是将自己当成礼物送到了这里来,显然是未曾顾及过自己的死活!
现在还要被父亲所连累瞧着父亲失事了楚颐就立刻发难想要为难自己
“好!很好!到现在还能嘴硬,你当真是挺厉害的!”
楚颐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没有半分的生气,反倒是眉眼之间全是笑意。
反正这一回已经让自己抓到了错处,想怎么罚可不都是自己的一句话吗?
“来人!拉下去仗责三十!打完之后看认不认错,若是不认错便继续打!”
楚颐笑着看着沈茗蕙被拉下去,现在嘴硬的样子和楚心还真的是挺像的啊,永远都是不到了最后一刻便不知道错了。
楚心曾经反倒是有几分的傲气,可后来那些傲气便慢慢慢慢的被磨平了,到最后死的时候都不知道尸体摔成了几半,这也算是和她做对的下场。
至于这个沈茗蕙那就更不值一提了,本来就只是萧止和自己赌气才给她几分的面子,现在哪怕真的一板子一板子打下去,萧止也绝对不会说半句话。
所以人啊终究要看清楚形式,不要总以为自己是独一无二最特别的存在,不要像曾经的楚心一样那般的愚蠢!
人终究还是要懂本分,知道自己处于一个什么样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