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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年5月3日,日本东京,日本棋院。
一间不大的和室内,几位身穿和服的男人正一脸严肃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
这群人无一例外都是如今日本棋坛的中流砥柱,其中有参加了第一、二届擂台赛的片冈聪,有只参加的第二届擂台赛的武宫正树。
但更多的是即将参加第三届擂台赛的棋手,如宫泽吾朗、工藤纪夫、大平修三、山城宏和加藤正夫。
福田一裕被几位日本棋坛的顶尖高手注视,难免紧张,但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在他身后的墙上,挂了一张黑板,上面贴着几张照片,其中最明显的是有个男人的身影被人用红色笔迹标记了出来。
“这位,就是林朝阳,中国著名的家,也就是《棋圣》的作者。”
显然,红色笔迹就是福田一裕标记出来的,他当年在燕大留过学,自然认识当时已经声名鹊起的林朝阳。
“福田,你说这位林桑棋力高深,究竟高到什么程度?”坐在进门右首的男人问道。
福田一裕犹豫了几秒,“武宫先生,实在抱歉。我并没有和他对弈过,没有办法给您准确的回答。”
“不过当年我在燕京留学时也曾摆下过擂台赛,创造过13连胜的成绩,后来被一位中国学生打败,听说那人就是受了林桑的指点。”
武宫正树皱眉看着福田一裕,“你不过是业余水平,有人受他指点打败了你,有什么好稀奇的。”
福田一裕听到这话没有丝毫被人瞧不起的愤怒,反而神情惶恐,低头鞠躬道:“实在抱歉!”
坐在上首的加藤正夫说道:“好了,不要说这些没用的了。我想知道的是,现在到底有没有证据证明这人就是中国队背后的军师?”
听到这话,福田一裕面露难色,迟疑着说道:“加藤先生,我只是以前听说过一个传言,但不知道是真是假。”
加藤正夫闻言,眼色一凝,脸色不怒自威,“什么传言?”
“传言当年林桑在燕大时,聂旋风时不时的就会登门向他讨教棋艺。”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顿时脸色凝重。
加藤正夫沉吟半晌,吐气道:“看来,这位林桑确实就是中国队背后的‘孔明先生’了,难怪每一届擂台赛至关重要的比赛都能在现场看到他的身影。”
这两天日本围棋队一直在研究针对中国队的策略,昨天他们已经了解到了《棋圣》的存在,并做出了针对性的安排。
但就在昨天傍晚,之前连续参加两届擂台赛的片冈聪突然说,中国队中间有个陌生人,每到关键比赛总会出现。
而且他非常肯定那人不是中国队的棋手、教练或者是随行官员。
他反应的情况立刻引起了日本队的重视,大家立刻找来那人的照片辨认,才发现原来不少人都见过那人,可谁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这顿时让日本队上下紧张了起来,又把之前给他们科普《棋圣》的有过中国留学背景的福田一裕叫了过来。
这也就有了刚才的那一幕。
一个家,出现在两国围棋最高级别的赛事上,这样的情况本来就非常诡异。
现在分析完所有情况,大家终于明白了,此人必然就是中国队背后的军师智囊。
众人深感压力,沉默不语,加藤正夫蹙着眉头,叹气道:“我们要面对的不仅是日益强大的中国队,还有他们背后的这位孔明先生啊!”
片冈聪说道:“前两届输棋是我们没有防备,既然现在已经知道了这位孔明先生的存在,就好办了。”
武宫正树却提出了质疑,“好办?怎么办?难道我们的棋艺能突飞猛进吗?”
他的话将片冈聪堵的哑口无言,片刻后片冈聪又说道:“可以不发给他签证,这样他就没有办法到对局现场了。”
“八嘎!”上首的加藤正夫怒斥一声,看向片冈聪的眼神充满鄙夷。
“你这是在自欺欺人,难道他不在比赛现场就没有办法给中国队出谋划策了吗?”
片冈聪不满道:“那还能怎么办?”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和室内的众人都陷入了沉默。
加藤正夫同样眉头紧锁,沉吟良久,最后他说道:“除了读《名人》,我认为我们还要将那部《棋圣》作为围棋队的必读之物。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众人都明白,加藤正夫的提议更多的是一种无奈之举。
“一部中国,我们怎么读?”武宫正树问。
有人把目光看向了站在那里的福田一裕。
福田一裕弱弱的说道:“实在抱歉,我的中文水平还不足以翻译林桑的作品。不过我知道,河出书房方面这两年引进了林桑的作品。
我觉得可以联系一下他们的译者,为各位提供帮助。”
他的话获得了加藤正夫的认可,加藤正夫用眼神询问在场众人,见众人都没说话。
他便说道:“既然诸位都没有意见,那么就由我派人联系河出书房,请他们务必尽快为我们提供一份日文版的《棋圣》。”
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众人低头齐声道:“哈伊!”
加藤正夫又正色对宫泽吾朗说道:“宫泽君,明天就是你对战中国队的日子,务必要仔细研读《名人》,振奋精神。我们日本围棋,已经经不起失败了!”
宫泽吾朗立刻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在肩上,郑重其事的鞠躬。
“为了胜利,我一定认真研读《名人》!”
加藤正夫欣慰的点了点头。
次日,第三届中日围棋擂台赛第二局比赛在日本棋院内如期举行,这场比赛结束后,擂台赛就将转移中国,但那要等一个月之后了。
第二局比赛是由中国队的杨晖对战日本队的宫泽吾朗。
赛前一见面,杨晖见宫泽吾朗两眼通红,显然是昨晚没怎么休息好,可偏偏他的精神却给人一种亢奋之感。
两人的比赛进行到227手,宫泽吾朗中盘获胜。
比赛失利,杨晖的情绪很淡定,因为历来女子围棋的实力就不如男子围棋,她输棋很正常,不输才奇怪。
可让她不解的是获胜后的宫泽吾朗和日本队,明明只是擂台赛的第二局比赛,可他们喜悦和庆祝的感觉好像比终结战还要高兴。
杨晖看着日本队的方向,脸色怪异的问几个队友,“他们在庆祝什么?”
聂伟平也向日本队那边看了看,回道:“不知道。可能是因为前几天刚经历过惨败,今天旗开得胜比较高兴吧。”
然后他对林朝阳说道:“朝阳,我发现他们今天好像总是盯着你看。”
“有吗?没注意。”林朝阳并未在意,问道:“后天该回国了吧?”
林朝阳是受中国围棋队的邀请来日本的,自然也得一起跟他们回国。
今天的比赛结束后,日方还为中国队安排了游览的行程,要在日本耽搁一天,后天大部队才会回国。
“是啊,听说国内的庆功宴都准备好了,老聂这回又要出风头了!”杨晖满脸笑容的调侃。
“说的好像你们不出风头一样,胜利是大家的!”聂伟平笑着回了一句。
第二天林朝阳随中国队在东京游玩了一天,然后登上了回国的飞机。
抵达燕京机场后,中国围棋队立刻被热情的记者们给团团围住,迎接英雄一般,首都机场内充斥着鲜花与掌声。
聂伟平手持体育局工作人员献上的花束,首先代表中国队接受了众多媒体的采访,然后有记者发现了混迹在人群中的林朝阳。
林朝阳很少在媒体上露面,大众对他的长相不熟悉,但跑文体新闻的记者对他的脸不陌生。
“朝阳同志你好,我是《中国青年报》的记者杨浪,能采访你一下吗?”
一位中年记者逮住了林朝阳。
林朝阳笑着摆摆手,“采访运动健儿们就行了,我没什么好采访的。”
杨浪不死心的问,“看样子这次比赛你也去了日本?”
林朝阳摆了摆手,闭口不谈,他越是如此,杨浪越是好奇。
杨浪心中很是不满,他知道林朝阳就是寻味斋文化沙龙的组织者。
这不禁让他想起这两年去小六部口胡同想挖点沙龙的新闻,回回都吃了闭门羹的遭遇。
你丫的真不拿记者当干部啊!
吐槽归吐槽,杨浪最后也只能无奈的看着林朝阳随中国队一起乘大巴车离开了首都机场。
当天晚上,中国围棋队从日本载誉归来的新闻便登上了《新闻联播》,林朝阳的身影在荧幕画面中一闪而过。
抵京后的第二天,中国围棋队召开新闻发布会。
到5月8日,林朝阳受邀出席在人民的会堂举办的庆功宴。
距离庆功宴开始还有段时间,聂伟平被人叫去打桥牌,顺便还拉上了林朝阳。
陪领导打桥牌这项活动,聂伟平是从84年开始参加的,次数多了,跟领导也熟了,因此才有资格带林朝阳进棋牌室。
一见林朝阳,领导认出了他。
“这不是我们小林作家嘛!”
“领导好!”林朝阳礼貌的问了声好。
“来的正好,一起打牌。我听小聂说,他现在都患上‘林朝阳依赖症’了,比赛没你不行。”
领导招呼他们坐下,开起了玩笑。
林朝阳笑着说道:“没我在的时候,围棋队的同志们一样赢棋,显然跟我没什么关系。能在场见证他们为国争光,是我的荣幸。”
领导哈哈笑起来,笑容爽朗,“真不愧是作家,就是会说话。今天有了新牌友,来来来,发牌吧。”
林朝阳会玩桥牌,不过水平很菜,他被分到了跟领导一组,玩了几局,输的很惨,惹的领导怨声载道。
今天的庆功宴摆了近二十桌,来的绝大多数都是国内文体两界的官员和人物。
有些人看到林朝阳跟领导走在一起,脸上不由得露出惊异的表情,忍不住窃窃私语。
庆功宴没什么特别的,海里厨子的手艺确实比外面馆子要好一点,但也仅限于此。
等宴会结束,要离开海里时,电影局的石方禹跑过来跟林朝阳打招呼,闲聊一般提到前两天电影局刚刚安排《棋圣》重映的事。
“《棋圣》这部电影现在都快成了中影压箱底的宝贝了,每年擂台赛一结束,就得拿出来放一放,广受欢迎,朝阳同志居功至伟啊!”
“我哪里有功啊,是围棋队的同志们争气,我是跟着沾光而已。”
两人说笑了一阵,各自离去。
次日林朝阳回到香江,一落地便被陶玉墨告知。 说河出书房联系她,要《棋圣》在日本的出版权。
林朝阳闻听此言一脑袋问号,“他们要《棋圣》的出版权干嘛?在日本出版?”
“好像是吧,说还挺急的。他们不知道你前几天也在东京,要不然让你去签约多方便啊,这事闹的。”陶玉墨说。
林朝阳满心疑惑,《闯关东》中抗日的内容并不算多,只是在后期才有。
可《棋圣》不一样,这部从头到尾的主题就是抗日。
小日本吃错药了,竟然要引进《棋圣》?
他百思不得其解,又问了问河出书房给的条件如何,陶玉墨说还跟原来一样,他便点了点头,有钱也不能不赚。
“那你跟他们联系,去一趟把合同签了吧。”
“好。”
接下来几天里,林朝阳窝在家里专心写作,先是把《寄生虫》的剧本大纲整理了出来,又约许鞍华见了个面。
从去年拍完了《楚门的世界》后,许鞍华成了香江电影圈的香饽饽,有不少电影公司都向她抛出了橄榄枝。
但她都没有接,也许是受到了《楚门的世界》的刺激,许鞍华这一年都在鼓捣一部讲述她自身经历的半自传体剧情片,片名叫《客途秋恨》。
之前许观文已经找过她,听说要拍林朝阳的新片,许鞍华自然求之不得。
如今林朝阳“编剧圣手”的名号早已传遍香江,战绩可查,她本人都受惠颇多,能有再次合作的机会,她自然求之不得。
立马停下了手上的《客途秋恨》,随时等待林朝阳的召唤,结果这一等就是快一个月,这期间她都快把《寄生虫》的给翻烂了。
跟林朝阳聊了大半天时间,许鞍华满心兴奋。
“林生,剧本多长时间可以出来?”
“七月份吧。”
许鞍华有心再凭《寄生虫》闯荡欧洲三大电影节,林氏影业也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但林朝阳不着急。
明年的欧洲三大电影节将会是华语电影闪耀世界的高光时刻,威尼斯的《悲情城市》、西柏林的《红高粱》,为了避免内耗,让《寄生虫》参加戛纳电影节是最稳妥的。
有之前《楚门的世界》的成功,原班人马征战戛纳,优势很大。
现在距离明年的戛纳电影节还有一整年的时间,时间非常充裕。
接下来的日子里,林朝阳每天用半天的时间写《寄生虫》的剧本,剩下的半天就跑到位于中环干诺道和港景街海旁的交易广场。
交易广场是一座方形半圆形的几何体组成的塔形建筑,是香江联合交易所建造的会址。
交易广场的大部分楼层为商用写字楼,另一小部分为联交所的交易大厅,林朝阳每天待的最长时间的地方就是交易大厅。
占地超过2300平方米的交易大厅内拥有800个柜位,每个会员席位可以占一个柜位,容纳两名出市代表工作。
这些柜位呈四方形排列,中央留有开阔的空间,方便必要时采用传统的公开喊价的买卖方式进行交易,这种交易方式在几年之后就会消失在交易所的历史当中。
每个柜位装有一台电脑、一台打印机、一部联络会员辖下证券经济行的外线电话、一部出市代表间互相联系的内线电话。
论及交易所的现代化程度,联交所的水平远超如今香江的行业水平,即便是同期的西方知名证券交易所相比,也丝毫不逊色。
除了柜位交易的现代化,交易大厅还拥有一块巨大的显示屏,显示的是市场当前最近的20宗成交资料,供全体出市代表参考。
并可通过网络,传至会员所辖的证券经纪行门市部大厅的显示屏上,供投资者参考。
林朝阳为了写,特地跑到交易大厅来采风。
这地方不是普通市民可以进的,哪怕是股民也不行,好在林朝阳如今在香江名气不小。
他联系到了联交所现在的行政总裁辛汉权,得知林朝阳想写一部有关于香江股市的,辛汉权极为配合,他还专门请林朝阳吃了顿饭。
席间他还向林朝阳打听的具体内容,言语间很希望通过林朝阳的为联交所起到积极的宣传作用。
林朝阳道:“辛生太高看我了,一部可起不到给联交所宣传的作用。”
辛汉权却说:“林生太谦虚了。您的才名早已传遍香江,读者众多,如果将联交所这里发生的故事写出来,让全体市民乃至鬼佬们都看到,必然会成为一段佳话!”
面对辛汉权的恭维,林朝阳只得又谦虚了几句,向他说明的内容虽然是炒股,但主旨还是人性与名利的交织。
辛汉权听着来了兴趣,不禁又多追问了林朝阳一些关于的内容,林朝阳只好讲了一番的大致情节。
听完林朝阳的讲述,辛汉权皱眉思索。
林朝阳要写的内容当然与他所理想中的为联交所和香江股市歌功颂德不同,但故事确实荡气回肠,引人入胜。
如果效果好的话,未尝不是一次对联交所的宣传。
至于中对于股市和交易市场的负面描写,辛汉权并不在意。
六七十年代香江股市比现在还要混乱、黑暗,不一样有数不清的市民挥舞着钞票往里闯?
这些市民难道不知道股市黑吗?
他们当然知道,可谁能拒绝一夜暴富的机会呢?
只要林朝阳的能够增加联交所的名气,那就够了。
林朝阳便这样顺利的取得获得了进入联交所交易大厅参观的机会,并且还是常驻的那种。
他在交易大厅混迹了大半个月,学习了一脑袋的股市知识,早在进入联交所之初,他便专门开了个户。
他倒不是为了炒股,单纯是为了取材。
资金放的也不多,才二百万港元,都是攒下来的版税。
现在林氏影业已经不需要他输血了,他账户里的数字越来越多,根本花不完。
午后的兰芳园。
这家茶餐厅已经在中环开了三十多年,门脸依旧简陋,但并不妨碍店内的高朋满座,人气鼎盛。
林朝阳刚坐下,少东家阿业便走了过来,热情的招呼道:“林生来了,吃点什么?”
“一客西多士,一杯奶茶。”
林朝阳要了东西,便安静的坐在那里听着周围人的聊天。
除了早茶时间,午后这个时间是兰芳园一天中最热闹的时间段。
有跑出来“充电”的上班族、有翻马经的老伯、有手拿大哥大谈着几百万生意的大水喉……
而这些人聊的最多的话题,永远只有三个话题,炒房、股票、赌马。
虽然话题很集中,但听久了,也很容易感受到香江社会的烟火气和人间百态,这里也是林朝阳一年多来很重要的取材地之一。
“要买当然买长江实业啦,我听说李老板今年又要搞大动作,股价一定发!”
“得了吧,年初听你的话抛了国泰置业,我少赚了至少3万块,这回你又来?”
“上次只是意外,谁也没料到罗家会收购国泰,这次的消息是我儿子的同学透露的,他在和记黄埔当经理,肯定没问题的。”
距离林朝阳最近的两位老伯在聊股票,最近一年时间,恒生指数涨了接近一倍,马上就要突破3500点。
导致许多原来对股票一窍不通的市民都冲进了股市,妄图发一笔横财。
两位老伯提到的国泰置业在3月份被香江豪门之一罗家的世纪城市所收购,这个月刚刚被改名为国泰城市。
然后股价一路狂飙,从1.2元涨到了2.6元。
国泰易名那段时间刚好被林朝阳注意到,觉得好像是个机会,他顺手来了个全仓,突出一个莽字,现在他200万的初始资金已经变成400多万了。
当然了,这些都只是浮盈。
但林朝阳也不得不感叹股市的造富速度,这样的诱惑让普通打工族怎么抵抗?
喝了一口刚上来的热乎奶茶,林朝阳又听到另一侧的两个上班族在聊房价。
自去年以来,香江度过了中英联合声明的寒蝉效应,再加上港英政府拼命的刺激地价,房价飙升,至今涨幅已经超过五成。
这样的房价早已超出了一般工薪阶层的承受能力,自然让这些普通市民怨声载道。
林朝阳听着这些普通市民的喜怒哀乐,默默将印象深刻的细节记在心里,这些都是未来创作的素材。
在兰芳园待了半个下午,林朝阳结账准备回家。
“林生再见!”
少东家阿业再次跟林朝阳招呼了一声,这样的服务态度在三十年后的香江已经不存在了。
林朝阳回到家中,就见门口放着行李箱,是陶玉墨从日本回来了。
半个多月之前,河出书房来消息说要引进《棋圣》,林朝阳将事情交给了陶玉墨。
因为涉及到签证的问题,陶玉墨这周才去的日本。
“合同签完了?”林朝阳问。
“签完了。”陶玉墨回了一句。
然后一脸神秘兮兮的问林朝阳:“姐夫,你猜猜河出书房为什么要引进《棋圣》?”
“不猜。”
陶玉墨哼了一声,嘀咕道:“你可真没意思。”
她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我跟北村女士聊了才知道,原来是日本围棋队联系他们,知道他们跟你有合作,说想要个《棋圣》的译本。”
“日本围棋队?他们要《棋圣》的译本干嘛?”
“不知道,北村女士也不知道,反正围棋队联系到了他们出版社。
他们觉得既然围棋队看重你这部,以后你这部说不定会在围棋界传开,围棋又一向在日本国内受欢迎,可能会有大卖的机会。”
林朝阳问:“这是北村跟你说的?还是你猜的?”
“一半一半吧,他们总不能是专门为了挨骂引进你的吧?”
林朝阳轻笑了一声,夸奖道:“不错,分析的挺有道理。”
“那是!”陶玉墨骄傲的扬了扬脖子。
两人正说话的功夫,陶玉书回到家中,面色凝重的告诉了林朝阳一个坏消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