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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师叔来了

天降魔头,日薪一元 通吃 12075 2024-12-02 10:12

  

  栖霞山,枫叶红。

  清晨霞光斜照,满山炫彩摇曳,璀璨夺目。

  静林观前有石桌石凳,拂去落叶,摆上一碗稀粥,一碟咸菜,几个馒头,便是周青峰的早餐。

  “这吃的也太素了,都是长身体的年龄,缺少蛋白质和油脂的摄入,会影响身体发育的。你们平常都这么吃?”

  早餐是观里道姑自己做的,用心做了,端出来给这小子,没料到他居然嫌弃太素,还说着叫人听不懂的话,实在气人。

  有个小道姑白了眼,转身回观,在山门后对年龄最大的幼薇低语道:

  “三师姐,我们收留这小子会不会不太好?万一师父师姐她们回来,该怎么说呀?”

  徐幼薇才十六,戴黄冠,穿青袍,眉目清秀,有世俗娇媚之美,有出尘脱俗之气。

  她安抚几个师妹,“男人就是这般难伺候,一个个跟大老爷似的。年龄小的也一样,咱们不跟他置气便是。

  咱也不让他进观,将观外的柴屋让给他住便好。哪天师父师姐们回来,我再去分说。”

  静林观很小,拢共才四五百平米。只有一间正殿,供着三清。还有五六间偏房,分别是打坐、炼丹、画符、住宿等等。

  后院有水井,开了几分菜地,种些芹菜萝卜之类,满足日常所需。可这地方还是太小,不少附属设施不得不建在观外,比如柴房。

  周青峰修行有奇效,徐幼薇等人自然要挽留。

  借口是现成的——既然古师兄安排的,暂且留下,等妙玉师父回来再做定夺。

  观内七女均未成年,对于这莫名出现的小师弟少不了有几分好奇。她们做了早课便出来找他聊天,还拿出些干果作为招待。

  聊得多了,周青峰才知道这静林观面积小,来头不小。

  王重阳创立全真教,其下是有女弟子的。各地分支也沿袭传统,好歹要招收些女弟子撑场面。

  此外太虚观的道士不忌婚嫁,男道士也要找道侣相伴,因此内门成员必然是拖家带口。

  妙玉是栖霞山太虚观五代内门弟子,筑基后期修为。由于其入门晚,年龄比古德还小,辈分却高。

  妙玉天资不错,修行迅速,可她性子傲,特立独行,成年后便少与太虚观其他人等交流。

  加之女子在如今整个时代都地位卑微,从出生之日便要比男子低一等,婚丧嫁娶处处受制。

  天长日久,同门师兄弟虽知道有这么个师妹,近十年却见不到人,平常有事也不来找。

  她还总是带着两名修行有成的女徒外出,没谁知道在干嘛。太虚观上下只当她不存在,其他事就不管了。

  师父如此高傲,其手下的女徒却跟着倒霉——别说没有门派福利,连衣食住行都得自己解决。

  也就出现天天喝稀粥吃咸菜住破观的孤苦伶仃状况。

  七个师姐都是青春少女,容貌秀丽,可吃的太差,身材跟搓衣板似的平坦——这可不行。

  就算为了养眼也必须加以改善,况且周青峰自己也跟着受苦。他可是只要一饿就会寸步难行的人。

  “几位师姐,你们修行不顺,很重要原因就是吃的不好。没有肉蛋奶,身体长不大,如何求长生?”

  都是十几岁的年轻人,正是饭量大的时候,谁不嘴馋?

  徐幼薇有些犹豫,皱眉道:“师父说过,只要修到筑基期,一切就好了。”

  周青峰立马驳斥,“就你这样,别说能不能修炼到筑基期。就算到了,人也老得快死了。”

  “可师父师姐不在,我们几个压根没在雷神殿挂名,平日也不出门。

  师父每次外出都会给我们备好几个月的衣食。想要其他日常所需也不知道找谁。就算去找,肯定也没谁搭理。”

  “这不有师弟我么?”周青峰一拍自己胸脯,“我跟古德古师兄可是关系好。这就去想想办法,改善师姐们的生活条件。”

  有人主动请缨去跑腿,自然再好不过。幼薇等女子无不欢呼雀跃,希望日子能好过些。

  “观内可留有师父拜帖之类?我好拿去用。”

  幼薇点头,拿出一块羊脂玉佩,上面清晰刻着‘太虚妙玉’的字样。

  “师父说过,若真有什么麻烦躲不开又解决不了,拿她玉佩去见掌门大师伯。”

  羊脂玉佩极为温润,品质比周青峰用来封印佛宝的那块还好,妥妥的身份象征。

  它不仅仅是玉佩,更是强大法器。周青峰握其在手,感觉随时可以释放出十几道雷霆。

  “玉佩内存了‘缩地成寸’,师弟握住便可施展。”

  得了玉佩,周青峰便能脚下生风,如神行千里般即刻上路,前往太虚观主峰。

  昨晚古德带他来,也用‘缩地成寸’,花半个时辰才到,把人累的半死。

  换了妙玉的羊脂玉佩,周青峰只靠意念,不动灵力,速度加倍,两刻钟就回来了。

  他先去雷神殿找古德,可那邋遢道人今天不在,不知是故意躲出去了,还是有别的差事。

  殿内道童倒是客气,得知周青峰新入门,笑问道:“周师弟面生,定是新来的,不知拜在门内何处?是哪位师长的高徒?”

  周青峰拿出自己的翠玉牌。

  道童两眼瞪直,连忙拱手道:“失敬失敬,原来是内门师弟,恕师兄眼拙没认出来。令师是......?”

  “呃......我师父是静林观妙玉。”周青峰说这话时有点心虚,因为他压根没拜师,流程没走完。

  道童听了还奇怪,仔细想想内门几十位五代师长,没哪位叫‘妙玉’呀?

  再想想静林观,这地方很陌生,少有人知,但确实有一位辈分极高的五代妙玉师祖。而她的弟子......

  道童当场惊愕,“周师......叔?”

  周青峰很无辜的点点头,“这位师侄,不是师叔占你便宜,但我确实拜在妙玉师父门下。”

  道童面色惊恐,心里骂古德,“师父,你真是什么钱都敢收啊?居然给妙玉师祖硬塞徒弟,还是个男徒。

  难怪师父你昨晚急匆匆把我叫来坐镇雷神殿,自己却打着外出云游的幌子,逃之夭夭。

  这摆明是拿了好处不想担责。哪天妙玉师祖发怒,便是我这倒霉蛋来背黑锅,扛伤害。”

  道童的脸在抽,勉强挤出个笑容道:“师叔来访,令师侄此处蓬荜生辉。不知师叔有何吩咐?”

  周青峰也挤个笑脸,“师父清修的静林观缺乏修缮,已然破败。加之日常所需匮乏,观内生活难以维系。

  眼看门户败落,我这做弟子的倍感痛心,想来问问观内可否拨些钱款,修葺一二。”

  “有的。”雷神殿的道童说得斩钉截铁,“师叔你可去药王殿找蒋师叔。

  当然,您叫他蒋师兄。只要他批条子,要啥有啥。比如修葺所需人工和银钱,观内每年都会拨的。

  妙玉师祖辈分高,她的居所每年至少一千两修缮银子,且吃穿用度皆按最高等级调配。

  师叔你尽管去要,大胆的去。药王殿的人若是敢推三阻四,你就去掌门那里闹,一定能成。”

  周青峰翻了个白眼,伸手敲了道童脑门一记,“你是嫌我死的不够快吗?还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全真教内部等级森严,强调上下尊卑有序。道童挨了一记却不敢还手,还得低头认错,“师叔教训的是。”

  “师叔我才来,不认路。师侄你带我跑一趟吧。”

  道童脸色顿时化作苦瓜一样,他确实有把事情闹大看笑话的心思,但这热闹若是牵连到自己,就大大的不妙。

  只是师叔有命,他不敢不从,唯有头前领路,带周青峰去离着不远的药王殿。

  药王便是孙思邈,唐朝人,善谈老庄及百家之说,性好道家之学。年老后长期隐居终南山修炼、行医。

  在当前时空,孙思邈有通天彻地的大神通,不但修为高,德行更高,被天下道徒供奉祭拜。

  负责此殿的蒋师兄不在,留了个三十好几的徒弟看守,坐在大殿侧厢房内,两腿搭桌,捧着个瓷器零食盒,在嗑瓜子。

  瓜子不是葵花籽,而是西瓜子。

  又不是后世吃瓜瓤的甜西瓜,而是专门长瓜子的‘打瓜’。瓜子炒熟后拿来消遣。

  那徒弟逍遥的很,边嗑瓜子边翻书。

  周青峰走近一看,还是个手抄本,封面无字,但书页内偶瞥几段话,尽是虎狼之词。

  什么‘玉承明珠,花凝晓露’;

  什么‘携手揽腕入罗帷,含羞带笑把灯吹’;

  还有‘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

  那徒弟看的入神,面红耳赤,没注意有人进来。

  雷神殿的道童上前捉弄,一拍桌子,大喝道:“傻逼,又在看禁书,不怕被罚去挑粪么?”

  三十好几的徒弟受惊一抖,书掉了,盒砸了,瓜子撒满地。他人都从椅子上摔下,好是狼狈。

  “月静,你个孙子竟然敢来戏耍我。”药王殿的徒弟从桌下爬起,大袖一挥,追着雷神殿的道童跑。

  太虚观里大概是太无聊太憋屈,如此不成体统的事,周青峰看了不是一回两回。

  叫月静的道童边跑边喊,“周师叔在此,莫追,莫追。否则他老人家脸面上不好看。”

  药王殿的徒弟被吓一跳,连忙停下左右看,还跑到殿外观望,却压根没见什么‘师叔’。

  他一回头,咬牙切齿道:“你诓我,哪有什么师叔?今天搅我兴致,非要捶烂你小子的皮。”

  月静连忙躲在周青峰身侧,故作惊慌道:“师叔,师叔,铁木师兄发飙了,快护着师侄。”

  周青峰捡起丢在地上的手抄本,啧啧啧的翻了几页,摇头道:“这位师侄,你这抄本实在不堪入目......写的也太差了。”

  药王殿的铁木举着拳头砸过来,却被这句话弄得整个人都懵了——眼前这小子年岁不大,口气挺大。

  “你是谁?”

  周青峰先亮出自己的翠玉牌,然后‘请’出了自己师父妙玉的羊脂白玉吊佩。

  药王殿的徒弟顿时头皮发麻,羊脂白玉的吊佩是师祖才有的,情知自己踢中了铁板。

  他连忙稽首喊‘师叔上门,师侄‘铁木’未能远迎,还请恕罪’,而后看向躲在其身后的道童月静,心知被这小子耍了。

  只是再一想,太虚观上下所有门人都要到药王殿领取月例零用,从来没见过十来岁的师叔。

  会不会是月静故意设局,不知哪找个新来的弟子,上门来诓自己,只为看自己丑态?

  药王殿的‘铁木’直了直腰,又朝周青峰手上那块羊脂白玉的吊佩多瞧了几眼,上头赫然写着‘太虚妙玉’。

  铁木在药王殿干了十几年,从来没听说过那位叫‘妙玉’。

  再看月静笑的狡黠,他更认定是闹剧,不由得松口气,挺直腰杆,抓住周青峰肩膀,怒喝道:

  “你们两个鬼才,闲着无事,故意来捉弄我不成?快走,快走,莫扰师兄清净。”

  周青峰还捏着手抄本,问道:“这本子哪来的?写得太粗鄙了,情爱之事当文雅才好。别尽搞些开前门入后洞的。”

  铁木一把将手抄本夺回,怒道:“臭小子,毛都没长齐,在我这里装什么装?现在快滚,等你过几年才知这书中精妙。”

  周青峰自然不走,反笑道:“我倒是读过不少真正精妙的好书,要不要说给你听?”

  铁木大笑,“你读过啥?”

  “《如意君传》,可读过?讲的是大唐女帝武则天欲寻情夫,薛敖曹被荐入宫,二人相见恨晚,饥渴难耐的故事。”

  大唐、女帝、情夫,要素齐全嘞。

  铁木顿时瞠目,低声道:“还有这等书?我从未读过。是谁人写的?这位师弟可否借我一览?”

  “书不在身边,但我这人记性极好,倒是可以给你复述几段。”周青峰点开虚拟页面,早把《如意君传》搜索出来。

  观内无聊,铁木和月影半信半疑,主动搬来椅子,奉上瓜子,就等着听故事。

  小说这东西,要到明代才盛行。

  《如意君传》是跟《金瓶梅》并列的黄书,其历史地位在于其写的时间最早,但字数不多,不到一万字。

  周青峰口才了得,从这一万字挑了些许精彩片段,稍稍扩写些许,叫人听了更加面红耳赤,心痒难耐。

  小说开篇写武媚娘于高宗戏水承欢,之乎者也,倒没啥特别。

  当听到‘挂斗粟而不垂’——两个道士露出难以置信的羡慕神情。

  待听到‘武后......情思荡’——两个道士已然浑身颤抖,难以自控的亢奋。

  要打码的地方太多。

  “停,先一停下。”铁木急忙找来纸笔,月静帮忙研墨,“如此好书,若不抄录下来,实在暴殄天物。

  麻烦师弟再说一遍,师兄细细记下,也好日日拜读。”

  月静急道:“记得抄一份给我。”

  周青峰却一脸为难,“诶......我来药王殿是要办事的,不是来说书的。”

  铁木拍胸脯道:“先把这大唐女帝的情事抄了再说。今后师弟要办什么事,尽管包在师兄身上。”

  周青峰还是为难,“其实,我真是你师叔。抄这东西,有辱斯文。”

  铁木却等不及,“师弟别闹了,抄完之后,你是我师祖。”

  也该铁木倒霉,这话一语成谶。

  药王殿外进来两人,为首的鹤发童颜,手持拂尘,走到近前道:“铁木,我预订今日的天字号丹炉,为何不能用?”

  铁木和月静都吓一跳,连忙从案桌后走出,九十度稽首道:“田师祖在上,受徒孙一拜。”

  周青峰不认识来人,但听铁木喊‘师祖’,他也稍微弯腰行礼,躬身喊了一句:“青峰见过田师叔。”

  老道士原本为丹炉而来,见个十来岁的娃娃居然喊自己‘师叔’,不由得大为奇怪。

  “你是谁家门下?”

  “师侄是静林观妙玉师尊门下。”

  老道士更惊讶,“妙玉师妹竟然收了个男徒?”

  铁木一听,两眼发黑,差点晕过去。他偏头看向周青峰,心说:“这小子难不成真是我师叔?”

  他又看向旁边的月静,月静正朝他眨眼,似乎在说:“傻眼了吧?这真是你青峰师叔。你问师叔抄本子,好大的胆啊。”

  周青峰也不敢说实情,避重就轻的说道:“师侄也是近日才入门,未能拜见诸位师叔,还请见谅。

  静林观目前有些破败,师父总是外出,观内师姐不通庶务,也不愿出来走动。

  只能是我这师弟来药王殿要些日常所需,想着把师父驻地修缮一二。”

  老道士大喜,“应该的,应该的。我早就跟妙玉说了,收个男徒好使唤。她却尽收些女徒。

  你师父入门晚,她的炼丹术还是我教的。如今过了十几年,她却与我越发疏远,好些年没来拜会了。”

  周青峰呼应道:“师父性子拗,不听劝。不过等她回来,我定跟她说,田师叔一直挂念着她。”

  老道士更是欢喜,“好好好,妙玉师妹没收错你这徒弟,会说话,挺懂事的。有空来我太阴殿,我找个徒儿教你如何炼丹。”

  说罢老道士随手解下自己腰间一个葫芦,丢给周青峰算见面礼。

  至于天字号丹炉,前些日子炸了一回,正在修缮。老道士便要了地字号丹炉,去炼丹了。

  等老道士一走,铁木和月静依旧苦着脸,口称‘师叔’,朝周青峰拜下。

  “还要抄本不?”

  “师侄不敢了。”

  “别啊,男女之事,人之大欲。我读过的手抄本特别多,有空跟你们说说《金瓶梅》《肉蒲团》《骆冰*传》之类的,保你们喜欢。”

  别人拉关系靠花钱,周青峰拉关系靠手抄本。他还嘻嘻哈哈将刚到手的葫芦打开,倒出几丸丹药,分送给两位师侄。

  “来来来,见者有份。田师叔便宜了我,大家也跟着占光。”

  田师祖在太虚观堪称丹药一绝,平日他炼的药丸是供不应求。能被他带在身边的葫芦,绝对是极品。

  铁木托起药丸,在鼻端闻了闻药香,欢喜道:“是百草丹,养气培元的好东西。这东西用于日常打坐,再好不过。”

  有关系,有身份,又豪爽,周青峰这路数很难不叫人喜欢。这会再来说钱粮修缮补给之类的,铁木自然满口答应,不做任何刁难。

  当天下午,太虚观营造处来了位贾师兄,带了七八个师弟师侄急匆匆赶到静林观外,要给此地扩建些附属设施。

  观里厨房也答应每日派人来送餐,鸡鸭鱼肉都有。以后自然可以大快朵颐。

  徐幼薇等道姑也是大喜,过了好些年的清苦日子,突然间就发家了似的,衣食用度节节提升。

  只是周青峰还是没办法进观内,七个师姐还是严守男子不许进的禁令,不敢放他到静林观内住下。

  每天晚上,他便在观外打坐,观内七女照例以七星阵相待,彼此增进修为。

  如此安稳了两三天。

  周青峰照例天黑前在主峰交朋友拉关系,夜里捏着那枚羊脂白玉的吊佩,使出‘缩地成寸’的法术,返回静林观。

  夜里依旧风寒,枫叶沙沙摇晃。在主峰附近有不少苦修打坐的道人,周青峰避开就是。

  只是走出十几里地,突然有个壮硕魁梧的人影就拦在路当中。此人穿着道袍,却将头脸遮住,只留一双眼睛在外头。

  周青峰‘缩地成寸’,一步二三十米,速度极快。眼看要撞上时不得不紧急刹住脚,奇怪的盯着对方。

  那人发出呵呵冷笑,语带嘲讽道:“周青峰?周国泰之子,你跑到太虚观来,想要做什么?”

  “你是谁?”周青峰万分奇怪,“为何半夜拦住我去路?”

  那人伸手朝背后一抽,锵啷一声拔出长刀,恶狠狠的喝道:“为何拦你?这不明白着吗?

  当初就该斩草除根,将你和你爹一起除掉。我是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居然是个祸根,还有胆子一路查到太虚观来。

  今晚便要结果了你,谁也别想查清那桩案子。”

  说话间,长刀生寒,一击便劈到周青峰面前。刀刃附带法术,带出数道三尺锋芒。

  周青峰见之大惊,第一时间催动手中羊脂玉佩,连续轰出四五道雷光。

  雷光和刀芒彼此相击,也彼此抵消。

  可那人长刀不受丝毫阻碍,刀刃进到周青峰脖颈前。他惊骇之下顾不上严守秘密,快速变身成年体态,挥舞双刀相抵。

  当啷几声,火光迸裂。

  双方一触即闪,又分开四五米。

  那人看清周青峰高大模样,怒吼一声,“好小子,你绝不是周国泰之子?是混进我太虚观的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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