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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小女孩妈妈拉着小女孩，快步离开了。
期间，没有看孩子一眼。
……
孩子有几分茫然。
但没有在意。
他现在更想知道老爷爷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
“老爷爷。”
孩子看向老爷爷。
眼里露出询问之意。
……
老爷爷咧了咧嘴角。
“老朽说你刚才的摔跤不是老朽做的。”
……
啊？
孩子不明所以。
“本来就不是老爷爷做的啊。”
那是他自己摔的。
“……我很倒霉。”
他低头。
身上的衣服裤子因为刚才的摔跤都湿了。
还沾染了污渍。
孩子皱起眉头。
又是生气又是无奈。
……
“这段时间，我都好倒霉……”
孩子忍不住吐起了苦水。
“做什么都不顺。”
“上学忘带作业，去器材室拿个东西结果把自己锁在里面…..”
幸好除了他还有别人来器材室拿东西。
他没有在器材室里困太久。
“……下雨天拿出雨伞结果发现雨伞破了…..”
“今天出门我检查了好几遍雨伞。”
昨天看天气预报知道今天要下雨，孩子晚上就把雨伞放进了书包里。
第二天起来查看了无数遍书包。
确保作业、雨伞……
所有的东西都没有落下。
结果……
他的倒霉真的没有极限。
“这次的伞好好的。”
“我以为我可以顺利回家。”
“但是我又摔了。”
“……最近我老是摔。”
“好像总有东西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我的脚下……”
“太奇怪了。”
“太倒霉了。”
孩子用力撇嘴。
……
“老朽放的。”
……
好几秒，孩子的耳边只有哗哗的雨声。
世界好像突然变得很静。
然后，所有的声音汹涌而至。
孩子像是终于反应过来老爷爷说了什么……
他睁大眼睛，张大嘴巴。
“……什么？”
半晌，他从喉咙里挤出了这两个字。
……
“你的倒霉都是老朽做的。”
“老爷爷”说得轻描淡写，云淡风轻。
……
于孩子而言，却不啻于一个核弹在他的脑海里爆炸。
孩子茫然的眼神颤抖。
嘴唇也在微微的颤抖。
什么？
他不明白……
“老爷爷……”
“你在说什么？”
“我的倒霉……”
“都是你做的？”
孩子觉得头很痛。
他怎么听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会是你做的？”
“我今天第一次遇见你。”
“你……”
“我……”
孩子语无伦次到没有办法发出完整的字句。
……
“老爷爷”咧开嘴角。
“是的。”
“都是老朽做的。”
“让你走路摔跤-”
“刚才那个是你自己摔的。”
“老爷爷”砸砸嘴，“你自己也挺倒霉的。”
……
孩子的大脑有些跟不上了。
他呆呆的看着老爷爷。
“我……我摔跤是你害的？”
……
“有几次是的。”
“老爷爷”点点头。
从刚才这孩子的表现来看，也许还有几次不是因为它，而是这孩子自己摔的。
……
“还有……”
“老爷爷”微微歪了歪头，“你作业是老朽从你出包里拿出来的、屋子的门是老朽锁上的、你的雨伞是老朽弄破的……”
“老爷爷”面无表情，语速飞快。
“还有吗？”
“……唔。”
“应该没有了。”
“老爷爷”自问自答。
“老朽做的应该就是这些了。”
“呼。”
“这段时间老朽也是挺忙的。”
……
孩子只感觉大脑宕机了。
一个个文字穿过他的耳膜。
却没有在他的脑海里留下任何的痕迹。
就这样轻飘飘的……
左耳进右耳出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孩子嘴唇剧烈的颤抖。
他捂住自己的喉咙。
用力压了压。
他终于发出了声音。
“……这些…….”
“都是你做的？”
“我走在路上踩到了香蕉皮……”
……
“老朽放的。”
“老爷爷”微微摇头。
“老朽这段时间吃了不少的香蕉。”
“其它的水果也吃了。”
“但还是香蕉皮的效果最好。”
……
“我那次被反锁在器材室里……”
……
“老朽锁的。”
“老爷爷”微微皱眉，“那个锁老朽还研究了一会。”
“人类的东西就是麻烦。”
“老爷爷”低声嘀咕了一句。
“但哪里难得到老朽？”
“老爷爷”有几分自得。
……
“我的雨伞破了……”
……
“老朽弄破的。”
“老爷爷”伸出自己的指甲。
“老朽轻轻一划……”
“它就破了。”
“啧啧。”
“人类的东西质量不行啊。”
“不。”
“还是老朽太厉害了。”
“老爷爷”点点头。
……
“我的作业本不见了……”
……
“老朽拿出来丢在路上的。”
“老爷爷”咧了咧嘴角。
本来它只是在孩子出门前把孩子的作业本拿出来。
但后来孩子得了教训，会在出门前再检查一次书包。
这样就发现了自己不见的作业本。
所以老爷爷就改为在孩子上学的路上把孩子的作业本拿出来丢掉。
……
“……”
孩子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
却发现自己说不出什么了。
他太震惊了。
“这些…….”
“都是你做的……”
孩子再次重复了这句话。
他真的很难相信。
毕竟……
“为什么？”
孩子的声音很轻，透着一丝沙哑。
几乎要被哗啦的雨声掩盖。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
孩子慢慢的反应过来老爷爷都说了什么……
他后知后觉的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
也就是说……
他这段时间的倒霉……
“……都是你……”
孩子的眼里开始冒出愤怒的火焰。
“我这段时间的倒霉都是因为你！？”
孩子的声音越来越大。
孩子大声质问老爷爷，面上不可思议、震惊、愤怒种种情绪交织。
导致孩子的面容有些扭曲。
孩子伸出手。
孩子的手在抖。
不。
孩子的整个身子都在抖。
“你….”
“为什么！？”
孩子有些崩溃的大叫。
他以为他这段时间的倒霉……
就是倒霉。
是老天爷的原因。
却是万万没有想到……
他这段时间的倒霉……
竟然是人为？！
……
到底为什么……
孩子不理解。
孩子很愤怒。
孩子更加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