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门庭!
清河房氏,出自陶唐氏的家族,是尧的后代!房氏起源于姬姓,尧的儿子开始被封于丹水,史称丹朱。舜继位以后,改封丹朱于房,为房邑侯。其裔孙房雅为清河太守,房氏家族开始定居于此,并逐渐成为望族,有“天下房氏,无出清河”之说,也是清河这个豪族汇集之地,十大家族之一。
南北朝时,清河房氏与清河崔氏、平原刘氏等家族一起,将一部分族人迁徙到山东,加入慕容氏南燕国的上层家族-青齐房氏。在这期间,与鲜卑人-屋引氏融合,在河南郡成为望族,被称为"河南房氏"。该支先后走出了北魏骠骑大将军、晋州刺史房谟,隋柱国、徐州总管房兆,隋海州刺史房恭懿等重臣大吏。房玄龄这一支,他的曾祖-房翼,在北魏做镇远将军、宋安郡守,还是要依附于河南这一支。这种情况一支持续到,房玄龄辅佐陛下登基,成为尚书左仆射,才有所改变。
房彦谦生前,曾不止一次的叮嘱房玄龄:人皆因禄富,我独以官贫,所遗子孙,在于清白耳。
房彦谦出自名家士族,但他幼时生父就亡故,十五岁过继给叔父,继母去世时,他绝食五日,以示孝心。在家中,凡有时鲜果蔬父辈不吃,他绝不先尝,其孝行名扬乡里。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样身体力行的父亲做榜样,所以有了贞观贤相-房玄龄。
贞观四年,房玄龄为他的父亲迁墓,朝廷追赠其为“徐州都督、临淄县公”,并特派了御用的鼓乐仪仗队,从洛阳一路护灵到历城,灵柩所过州县费用均由朝廷开支,同时,还出动了千余士兵为之送葬,来参加迁葬仪式的亲朋好友,足足有两千余人。
葬礼极为隆重,天下台臣,九州官府,皆不远千里前来致祭,冠盖相接,旌旗蔽空,车马塞路,彩石一带,井水饮尽,野无青草。墓前原有麒麟、翁仲等石雕依序分列,葬礼的规模极其隆重,碑文甚至都要要用书法家-欧阳询来书写,史学家李百药撰文。由此可见,李世民对房玄龄的重视。
古人称立德、立功、立言为三不朽。立德最难,自周汉以后,罕见德传者。房玄龄运筹帷幄、安定社稷、精诚奉国,执掌政务达二十年,善于用人,也不问贵贱,随材授任,恪守职责,从不居功。别说皇帝、太子敬重,天下百官,文武臣工,那个对房玄龄不是敬仰有佳。
房家出了这样的事,在长安的官场上,可是一件不亚于九级地震的事,很多官员因此感到愤慨,尤其是房玄龄提拔他的那些旧部同僚。
兵部尚书-崔敦礼,兵部左侍郎-韩瑗,兵部右侍郎-柳奭,驸马都尉-史仁表,左千牛卫将军-史仁基,驸马都尉-窦逵,检校兵部侍郎-右武侯将军-窦逊,纷纷上表,请朝廷严查此事,绝不能让致仕在家的房相,受到如此侮辱。
左仆射-长孙无忌,及李道宗、侯君集等一班老友重臣,虽然没有上书,但却也都表示过了,绝不会坐视有人抹黑房玄龄的行为。
而李承乾呢,态度也是很明了,表示一定会调查清楚。而且,为了安群臣之心,他还特地让人,用自己的步舆,请房玄龄到东宫,向他请教治理天下之策。
看到显德殿有这么多臣工在,房玄龄也是心领神会,他向太子与诸臣说,隋朝营造宫室时,近处山上没有足够粗树木,所以不得不从远方运来。二千人拉一根柱子,在横木外用铸铁包裹,做车毂,走一二里路,铁毂即破损。所以,不得不差使几百人携带铁毂随时更换,每天不过走出二三十里。最后算下来,一根柱子需花费几十万,其他的花费便可想而知了。
君主也好,臣工也罢,不怕不做事,就怕事做的太过,而且自视甚高。所谓役疮痍之人,袭亡隋之弊,使得百姓更加疲敝,民愤越发而强,则国家不能安定。
贞观初年,人口锐减严重,冗官滥职,十羊九牧,房玄龄主持裁汰冗官,以减轻百姓的负担。随后,又秉持宽厚平和修改律法,除去了隋朝的苛酷刑法。而自房玄龄等更定律、令、格、式以来,二十多年来,一直都运行的非常正常,朝廷也没有进行多大改动。
“在老夫看来,不是老夫的能力有多强,而是我天朝圣贤同德,君臣协志。”
“诸位都是卿相之才,国家的柱石,老夫相信,有你们辅佐陛下和太子,老夫放心的很!”
.........,诸臣受教,行礼离开后,李承乾走下来,与房玄龄喝茶。
“房相,你还真能坐的住!”
房玄龄呵呵一笑:“有什么坐不住的,还能翻天不成。”
这倒是,昔年房玄龄随陛下,在万军阵中走,要是遇点事就慌了,早就没了!
不过,这涉及到女儿家的清誉和房家的声誉,更关乎皇室的脸面问题,如果这个盆脏水被他们成功泼到高阳身上,那李氏的公主以后也不用嫁人了。李承乾也是有女儿的,他可不希望臣工们用另类的眼光,看待他的女儿。所以,房玄龄不必担心,他一定会一查到底。
“老臣不担心,殿下的信誉和能力,老臣都是相信的。”
“老臣倒是觉得,殿下不必把绳子拽的太紧,别惊了要咬钩的鱼。”
房玄龄做了二十年的太平宰相,什么阴谋诡计,是他没见过的。敢设计这么大的一个局,肯定不会就这么一步,那么简单。
如果,太子逼的太紧,他们不敢再动了,人一隐去,那可就麻烦了。因为,你没法确定,他们下一步还会干什么。
大理寺介入调查已经足够了,保安司和亲军都尉府,好像就没什么必要了。孙伏伽、崔钰、唐临,要是连人都拖不住,那这个官也别当了,回家抱孩子得了。
李承乾沉思片刻,觉得房玄龄说的很有道理,便点点头:“老相爷说的对,孤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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