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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粮食啊!

大唐之最强太子爷 陈叔逸 3217 2024-11-01 21:29

  

  武德初年时,满目疮痍的长安城范围数十里内,饥寒死者甚重,天子脚下的百姓,甚至都不能解决温饱问题。

  二十余年来,大唐实行抚民以静的方针,轻徭薄赋,减赋减租,再加上曲辕犁,耕牛的数量增加,土地开垦的更多了,粮食产量自然也跟着多了起来。

  但即便是如此,自耕农每天一日三餐,也是两顿稀饭一顿干饭。日常多是小米粥高粱饭,赶上婚宴等大事才能吃上鱼肉。这也正应了那句咏叹,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百姓的生活很辛苦,财产不多的地方富户地主们也都不容易。

  但那些享有特权的世家豪绅就不一样了,他们的日子,可就另一种活法了,地主收租就是一项重要的进项。

  世家豪绅占有的土地,占全国耕地的百分之五十以上。佃农种他们一亩土地,就要把一半收成作为地租,如果佃农用了地主家的牛和农具,地租更要涨到八成。而随着土地兼并加剧,失地佃农越来越多,于是便威胁佃户,强行提高地租。

  租种他们土地的佃农,一亩收成一两石,地租竟要交到一石,可怜许多佃农交完地租就两手空空,甚至“今日完租,明日乞贷者”。

  而“乞贷”这事儿,说白了就是放债,不堪重负的自耕农,还是受尽盘剥的佃户,因为生活所迫不得不向地主举债,因而受到严酷的盘剥。

  “大斗进,小斗出”套路让他们玩的炉火纯青,放债时用私秤,一石粮食只有九十觔,收债时却用公秤,一石粮食有二百觔,单这一进一出,就赚足了1一百一十觔的差价。差价足足一部有余,这已经不是借了,而是赤裸裸的抢。但百姓没有办法,他们还有家人,还有吃饭,所以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还有一点,就是特权,勋贵免税,而世家豪绅则是通过佃农缴纳的地租来避税,让佃农替他们承担赋税。所以,不要说五姓七望,就是关中四姓,太原五姓这样低一点的世家豪族,年入百万贯也是非常容易的事。

  所以针对这种不公平的现象,历朝历代的统治者都是非常的头疼,但又要倚重他们,所以不得不出台政策,替他们补上这个窟窿。

  齐国管仲改革内政时,提到:凡有地牧民者,各在四时,守在仓廪。国多财则远者来,地辟举则民留处。仓廪实则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辱。

  魏国李悝为相,致力改革,大力推行“尽地力之教”,鼓励粮食生产。农民粮食多了,政府的税收可以得到保证,既可以养兵,也可以备荒。

  秦朝商鞅变法,重农抑商、奖励耕织,废除井田制,实行授田制,推广土地私有,鼓励开垦土地。

  北魏、北周、北齐及隋、唐两代,都实行“均田制”和“租庸调制”,减轻税赋,鼓励粮食生产,保证农民得到休养生息。

  除此之外,各代还尊崇《周礼》中重要的一环:国无九年之蓄,曰不足;无六年之蓄,曰急;无三年之蓄,曰国非其国也。对粮食的储备,尤为重视。

  李悝提出了的“谷贱伤农”和“谷贵伤民”的概念,迄今已有一千多年。丰收则谷贱,歉收则谷贵,所谓取有余以补不足,平抑粮价,成为历代皇朝必定尊奉的准则。丰年由朝廷平价收购农民的余粮,保护农民利益,不致“谷贱伤农”;饥年,政府平价卖出粮食,保护非农人口的利益,不致“谷贵伤民”。

  义仓始建于汉代,在南北朝时期得到发展,在隋朝兴盛。义仓是由地方政府所设立的粮仓,是在官府的组织下,按人头和田亩抽成进行征收和采购。而至本朝,这一政策也得到了延续。

  大唐粮仓按照仓谷来源可以分为正仓、义仓、常平仓,按照特定用途又分为太仓、神仓、军仓、转运仓等。

  正仓、义仓由尚书省户部下的仓部司来管理,常平仓由太府寺下的常平署来管理,太仓由司农寺下的太仓署来管理,转运仓则直接受辖于司农寺。

  李世民登基后,吸取了历代的教训,在洛阳城内建设一座大粮仓,并逐渐取代洛口仓,成为天下第一大粮仓-含嘉仓。贞观十年,朝廷的储备粮有一千三百万石,而含嘉仓便储备了五百六十万石,可以说,天下存粮半在含嘉。

  李承乾接手粮食的问题后,便以储君的身份,发出了一道诏令-《平粜令》,明文规定不得强制摊派,谷贵时减时价十文出粜。这么做的目的,便是要死死的锁住常平仓粮食的籴粜价格。以防更多的人,跟李元昌一样,从粮食上吸血。

  至于,李元昌前面屯胡椒,现在又开始弄粮了,这已经是上房揭瓦了,到了不大不成的地步了!

  作为大唐的太子,明日的君父,李承乾必要教他,该怎么做个亲王,怎么守住陇西李氏的德性。

  显德殿外,恒通亲自执杖,一棍一棍抽在李元昌的后背上,打的李元昌哭爹喊娘的鼻涕眼泪流了一脸。

  “殿下,太子殿下,臣可是你亲叔叔啊,咱们小时候关系最好了,你这是要打死臣吗?”

  “都这么干,不止臣一个,您怎么就可着你的亲叔叔下手呢!大义灭亲,也没你这样的!”

  “臣不服,不服!殿下不公道,臣不服!”

  呦呵,这才多久不见,李元昌这脾气见长啊!

  李承乾抬手制止了恒通,走过去,蹲下来,问李元昌:“收那些佃农的粮时,你问过他们服不服了吗?”

  打他,还不服!按照皇帝的脾气,杀了李元昌,也不解气。李元昌真该感谢高祖皇帝,如果不是先帝逼着陛下,立下了不得再残害兄弟的誓言。此刻李元昌的脑袋,就得挂在顺天门前的旗杆子上,随风飘扬呢!所以,揍他,已经是最清的处罚了!

  “不服是吧!那你起来,跟孤打一场,孤就用一只手,二十招内,你抓大孤的衣角,就算你过关了,怎么样?”

  啥?李元昌不傻,他这酒色掏空的身子,平时都做不到,更别说现在了。所以,只能耷拉着脑袋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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