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回转!
李承乾必须要说,冥冥中自有天意,若是不是薛瓶儿等人误打误撞与齐芳碰了个满怀,他们这次的一定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而听到齐芳等人,是被鳖灵谷中的大鳖所伤,二十余人殒命当场,只有齐芳为他们所俘。鲁扎说,这是丛帝的意志,在惩罚那些怀有罪恶之心之人。
李承乾听了也是一阵唏嘘!
或许,这大山,真是有灵吧!
看到他们采了整整一箩筐望帝花,李承乾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对着鲁扎叩拜的丛帝陵方向,李承乾也撩起下摆,跪了下去,三叩拜!
不管是丛帝,还是其他的什么,都帮了他们,也救了他的弟妹,都当得起他这三个头。
休整了一晚,打理了伤口,恢复下体力。
李承乾向鲁扎兄弟承诺,他会关照这里的羁縻州刺史,在山下建一座大庙,供奉望帝、丛帝,并纠正县志,把望帝、丛帝的故事,纠正过来,传之后世。
“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让老爷们听你的?”
鲁扎兄弟是实在的山里人,官府的老爷,在他们眼中都是高高在上,一辈子不敢望其项背的人物。
但在李承乾眼中,这些人,好像是呼之而来,挥之则去的人物!
吊着膀子的李康嘿嘿一笑,看到太子点头,也是隆重的向他们介绍,这位就是大唐的太子,下一任天可汗,万王之王。
鲁扎兄弟听到这话,也是真是吓坏了,他们也没想到竟然会与这样的大人物相处这么多天。
李承乾扶起他们,拍着他们的肩膀:“谢谢,谢谢你们,我的朋友!”
受人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他们帮了李唐皇室的大忙,与李唐皇室结下了善缘。李承乾承诺,如果木雅部落愿意,可以迁到蜀中,朝廷会授予他们土地、农具,不必再这样的辛苦的打猎了。
鲁扎摇了摇头:“我们是望帝、丛帝的守护者,千百年都是如此,我们不会离开。即便您与族长说也是一样的。”
李承乾听了,也是点点头。他理解木雅族人的执念,千百年来,他们在这里繁衍生息,祖祖辈辈也都埋在这里,这里就是他们家。
十一日后,李承乾离开了木雅部落,走前,他还向阿扎木族长承诺,在山中答应鲁扎兄弟的酬劳翻倍,半个月之内便会有羁縻府的人送来。
而且,他还会让羁縻府关照木雅部族,今后不管有什么事,都可以去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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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转的路上,李承乾一身的轻松,有了望帝花,稚奴和兕子的性命便保住了。
虽然路赶的急一些,但他心里是畅快的,不似来时千斤的重担,压的他快喘不过气来。
剑阁驿,安顿下来,李承乾还邀袁天罡单独对饮。
“火山令,孤欠你一个人情!”
“不!臣不过尽人臣之责,当不得殿下一个谢字。”
李承乾也是笑了笑,不管怎么说,他记在心中就是了。
倒是有一点,他很好奇,袁天罡精通天文、数学、历法、相术、阴阳学,在道门中的地位并不低。
其实,他就算是不步入仕途,王公贵族对之相术也是趋之若鹜,就算是一掷千金,也是在所不惜。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过一生,不好么,为什么要卷进这官场争斗中来呢?
要说他慕官场富贵,那就大错特错了,真慕名利,也不会去领不良帅这种差事,自古以来替皇帝干这种差事的,有多少人是善终的。
“臣的父亲-守懿公,是北周的司铠参军,官不大!臣是跟着叔叔-守城长大的,修习道术。”
“对臣来说,官当的大小,并不重要,因为臣不在乎。”
要说为什么做官,那还真是因为李淳风,这家伙十七岁便跟在陛下身边做谋士了,参与了反隋兴唐大起义。陛下做秦王时,他便是秦王府记室参军。
他自然认为自己顺应了天命,辅佐了李家,开创了一朝盛世。所以,能提携老友,昌我道门之事,他是一定好做的,所以与窦轨一起举荐了袁天罡。
“酂国公?”
“那都是旧事了!”
大业末年,天下大乱,袁天罡为了避祸,返回故乡,以卖卦为生。窦轨在这时还很潦倒,恰在客游德阳时遇到了袁天罡,窦轨便请托袁天罡给自己看相。
袁天罡说:你前额到发际骨骼隆起,一直连到脑后的玉枕处,你的下巴浑圆肥大,下巴右侧隆起,而且明洁光亮,必定在梁州、益州大树功业。
窦轨很高兴,还说如果真如所说,能成就功业,我定不忘您指点过我的大恩大德。
武德初年,窦轨果然发迹,他跟随高祖起兵反隋,因此立有战功,任为益州行台仆射,为不忘旧恩,于是向蜀道使詹俊赤举荐了袁天罡,并且很礼待他,遂被任为蜀郡火井县县令,从此再入仕途。
贞观六年,皇帝下诏要袁天罡到长安晋见。之后将袁天罡留居长安,以备垂询,袁天罡自此成为陛下的智囊。
要说陛下看重他什么,袁天罡要说,相术占很大的成分。自从入朝,让他先后给房玄龄、岑文本、李审素、张行成和马周等臣工看相。
至于说组建新的不良人,便是为了防范于未然,以巩固朝廷的威信。
袁天罡呢,也是这几年,跟随在陛下身边,才慢慢归心,效忠陛下的。
“臣倒是好奇,所有人对陛下都是唯命是从,唯独殿下要见机行事。难道陛下不畏惧、崇敬陛下吗?”
呵呵,李承乾摇了摇头:“老袁,你是陛下的心腹,应该见过陛下抹泪吧!”
袁天罡木讷的点点头,确实,这发水、闹灾荒,陛下都会抹泪,为此还被魏征数落过。
可这,跟他问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在你们眼中,他是陛下!在孤的眼中,他就只是我的父亲,仅此而已。”
“武德九年,六月初五的晚上,孤与陛下坐在太极殿的丹坪上,他对孤说,从今天开始,父王就是万古不易的贼了!”
“他说这话时,眼角带着泪水!孤就知道,他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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