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橙心头一跳,跟在他身后有些急,“弄到你了?要不,我还是给你擦擦吧。”扯是扯了下,但还是萧时钦故意的成分居多。他背对着沐橙,摇摇头,气息刻意压得有些虚,“没事,已经这样了,洗吧。”沐橙扶着他在凳子上坐下,也不敢直接拿喷头淋,就用毛巾沾饱了水,给他擦。她要真尽心照顾一个人的时候,可以说非常的用心。屋里暖气开得很足,萧时钦赤身luo体的,一点儿也不觉得冷,倒是干活的,没一会儿就热出了一身汗。沐橙今天穿的毛衣是鸡心领的,一俯身的功夫,领口就变得格外的大。虽然她底下还穿着件蕾丝打底吊带,可就是这样若隐若现的,才更勾人。萧时钦这个年纪的男人,需求原本就旺,跟沐橙又有段时间没有了,这会儿看着她,有些想法就不大能受控制。“乖橙。”沐橙不明所以地抬头,一下就对上他漆色的瞳眸。“什么?”“乖橙,帮帮我。”沐橙的心思都放在他伤口上,倒没想别的。“怎么了,是不是水渗到伤口去了?”萧时钦的瞳色很深,夹着很强的侵略感。沐橙后知后觉地转过弯来,恨不得一掌呼过去,眼尾含着冷,“你是想把自己玩废?”“我先出去,你自己出来吧。”说完,把毛巾丢到一边,就要往外走。男人一把抓住她手腕,整只手都被他包在掌心里,也不知道是水还是汗,又热又潮的。“帮帮我,乖乖。”萧时钦仰起脸,眉眼耷着,有股莫名可怜的味道。大约是水汽氤氲,男人的眼神也跟沾了水似的,黏黏糊糊的。沐橙呼吸一寸寸发紧,目光几乎都不能从他眼睛上挪开。原来,不止女人会勾人,男人也会。沐橙被他眼神勾着,心也跟着一寸寸收紧,简直毫无招架之力。萧时钦稍一用力,就把人给拉了下来,一只手压着她的腿,把人固定在身上,不让她动。他头抵在沐橙肩膀上,低哑的嗓音里夹着喘息声,动情得厉害,“乖乖,帮帮我,我太想你了。”沐橙这会儿是真的认命了。她咬着唇,连脖子都是粉的,就这么任由他拉着往下。简直跟疯了一样。给萧时钦换完衣服,将人扶回病床上躺着,沐橙才喘着气跑出去叫医生。伤口倒是没裂,也没渗血,就是这一通折腾下来,到底还是有水渗了进去。值班护士去叫了医生,三人走进病房。萧时钦靠在病床上,唇是白的,脸却微微泛着红,怎么看都透着古怪。医生瞥了两人一眼,倒没说什么,跟护士两人剪了纱布,一边替他处理,一边交代,“伤口暂时还不能沾水。今天之后,还是别洗澡了,擦擦吧。”沐橙点头应了,悄悄松了口气。她转身回房间,一抬眸就看到萧时钦正看着她,瞳眸有些深,里面尚有情绪在涌动。沐橙了解他,那是尚未彻底褪去的情潮。四目相对,视线撅着她,像一张网,密密实实地拢着她,又像是要把她吸进去。萧时钦突然笑了起来,冲着沐橙招了招手。沐橙哪里还会着他的道,拿上自己的衣服,冷着脸越过他,就要进卫生间。却不想事情还没完。门外传来叩门声,她跑过去开门,是刚才那位护士。她看了眼沐橙手里的衣物,笑道:“医生让我提醒两位,萧先生伤口才愈合,还是克制一点的好。”沐橙发誓,这辈子从没这么尴尬过,简直恨不得找块地缝钻进去。她红着脸,讷讷地应了两声,合上房门。等从浴室出来,也不看男人,就兀自往沙发上去。她把被子一折为二,半边压在底下,半边盖在身上,人钻进去再一裹,很是完美。萧时钦从平板上抬起头,喊了她一声。沐橙背对着他没应,她这会儿心累,手更累,不想理睬这个随时随地发Q的男人。萧时钦见她真的恼了,也就没打扰她,只是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很久,才移开。——沐橙这一觉,睡得还算安稳,就是醒来的时候被萧时钦抱在怀里,有点让她郁闷。他什么时候上来的,她是真的一点也没察觉。这人也真是胆大,但凡她睡相差一点,踢到他伤口,又该怎么办!沐橙醒的时候,萧时钦就已经醒了。目光落在她脸上,有些木,像是在想着事,连她醒了都没发现。感觉到动静,他才回过神。手臂下意识地收紧力道,两人的身体又贴紧了几分。外面天已经大亮,光从窗帘缝里透进来,衬得这一刻格外的温馨。沐橙不大想起来。被子底下,她拿手去环他的腰。男人一向很自律,腰练得劲瘦,几乎找不出半点赘肉,手感极好。当然,视觉感官也不错,尤其昨晚上在浴室里,腹肌随着喘息不断起伏,看得沐橙心口一阵发紧发烫。虽然后续很尴尬,但当时真的就溃不成军了,晕晕乎乎地跟着他一起胡闹。昨晚的事后遗症有点大,这会儿感受着萧时钦的体温,脑子也有点不受控制。太刺激,让她心口发烫。沐橙微抬起脸,男人凸起的喉结就在眼前,还上下动了动,说不出的招人。双臂被萧时钦锁着,一时无法动弹,她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亲,一触即离。头顶传来抽气声,萧时钦倏地收紧了手臂,两人几乎严丝合缝,力道有点重。随即,男人低哑的声音响起,“别招我,乖宝。”腰后的掌心滚烫,前面的触感也是相当明显,沐橙当即就乖乖不再动了。七点半,医生查房。掀开纱布准备换药的时候,萧时钦说肚子饿了,想吃馄饨,荠菜猪肉馅的。沐橙知道他不想让她看伤口,也没点破,拿了手机出了众信。昨夜的雪没能积起来,太阳将露未露的,天冷得很厉害。她戴上帽兜,把围巾拢了拢,往街边的馄饨店走。沐橙走的是行人通道,穿过大门的时候,边上的升降杆恰好升起来,车缓缓驶过,车牌有些熟悉。顾铮想要再把车窗升起来,就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他冲她笑了笑,表情有些不大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