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千对着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自飒,简直都要冲到“佟宫”去兴师问罪了!不是,不是兴师问罪,是去问问……他小声的说:“那个,飒飒,咱们要不要讨教一下,他们的‘风水阵’到底是怎么摆的?”景自飒泪眼模糊的,胡乱的找了个地方掐他,“你去问!铁子这会子跳密云水库的心都有了,怄死了呢!凭什么呀……还两个……我就要一个……我就先要这一个都不行?他们这是成心气我呢!气死我啦!”这通哭,又惊天动地金子千彻底没辙了他老婆……以前没见这么爱哭啊!他到底要怎么办啊?他已经很努力、很努力了!难道真的要给天使送红包……要封多大个才合适呢?这事儿,没干过啊……慕容恒看着愁眉苦脸的金子千,乐不可支,说James你现在这智力水平,你能想到什么好办法?什么好办法?能想的都想了他翻个白眼给慕容其实,不如两个人一起去度个假慕容提议也是啊,也是子千琢磨着,这倒是个好主意子千一本正经的给“佟妹夫”打电话,问他们最近一次度假是在哪儿佟铁河果然就是飒飒说的那种“要去跳密云水库”的心情,哪儿有那个心思分析金子千问这个是什么目的啊?恨不得三两句就打发了这位“姐夫”子千乐呵呵的得了铁河的许可去用他的庄园,乐呵呵的安排日程,乐呵呵的带着他的老婆往“天赐小水滴”的地方去度假了,他有预感,这一回,他们一定会成功的他未来的宝贝,正在天使的怀里,对着他们微笑呢……咳咳,一定的唉,他金子千的幸福,每一样,都是靠不懈的努力争取来的在飞往CoorteCamarani的航班上,子千看着外面的风景,坐在他对面的飒飒一直懒懒的不想说话,他一路上就只逗她开心了,这会儿,就听着飒飒说饿了,他说,等一下就到了,临来的时候阿端说庄园的厨师有一道“炭烧猪颈肉”极好,我们先尝尝……飒飒叹了口气,说,坐飞机坐的,听到你说肉我都恶心,等下先来一碟酸黄瓜比较好酸黄瓜啊,你一向最讨厌法式酸黄瓜条……你最近可是老点这个嗯,她最讨厌法式酸黄瓜条自飒想,可不是她这是心情糟透了,连向来讨厌的东西都能接受了子千握住了自飒的手,笑着说,这也好酸黄瓜条这里面好像应该有个重点重点在哪里呢?他最近,智力水平是有点儿下降了番外:贺岁篇之《瑞雪》“哎……下雪了……”白茫茫的一片,琉璃世界似的下雪了……鼻端有湿润的清爽的味道拘但是不冷一点儿都不冷嗯,下雪不冷,化雪才冷嘛……我知道啊,下雪了……下雪了……埤“阿端!”别叫啦……我知道下雪了,看到了呢;可我好悃,我还想睡……“阿端,真的下雪了”佟铁河从窗边走回来,弯下身自端闭着眼睛,嘴角有一丝笑还在做梦呢……他伸手过去,捏她的鼻尖儿,“不起来看看嘛?”她不动手底下是她鼻尖处的柔腻的温暖,一动不动,也不呼吸……他忙松了手,“没诳你啊”他身子放的更低,在她耳边说她还是不动一副懒得理他的样子“阿端?”他掰她的颈子她低声回应:“你诳我还少啊?”“没良心”他咬牙她笑笑在嘴角,水波纹一样,一圈一圈的漾开,像闪着柔光;长长的睫毛,在青青白白的、半透明的肌肤映衬下,有种好看的色泽他指尖轻动,去触那睫毛扇的边缘她轻晃着头,闪避着这一点点的痒,轻叹一声,道:“你还别说,我刚刚正做梦,梦到下雪呢……”她拉下他的手,扣在身上,隔着被子,似乎他掌心的热度都能透过来,“……你就给我嚷上了”他轻笑她手指温柔的摩挲着他的手背他也不想动了就这样,在这个下雪的清晨,就这么坐着吧挺好她忽然睁开了眼睛,他的面孔距离她大概有四五十公分,她看着他,平静而略带笑意“真下雪了?!”她几乎立即就要翻身急起,铁却河早就料到她必有这么一着,抽手摁住她的肩膀“急什么”他慢条斯理的说,“雪又不会飞回去——我和他们说了,今儿不准除雪,都给你留着,赏雪”他说的一本正经,一点儿都不像在讲笑话他松了下手,拉她起来“慢一点儿”他嘱咐这几日她时常早起会眩晕慢慢的、一个骨节儿一个骨节儿的行动,还保不齐会晕到晌午,哪儿搁得住这般猴儿上树似的?“又不是没见过雪”他抬了抬下巴窗子已经开了一扇没风,窗帘静静的垂在一边自端抽了抽鼻子难怪,刚刚梦中,似是闻到了雪的味道七点十一分,天色灰灰的自端兴奋头发尖儿都要跟着翘起来的感觉“这都多少天没下雪了呀?!我能不高兴嘛!我快高兴……那什么了……”她看到佟铁河冲着她瞪眼睛,回过神来,“就你,最迷信,都‘破五’了,还老要说吉利话儿……”佟铁河没出声不是他迷信谁让她,生生死死的……大过年的,没大人们在跟前儿了,说话便没个忌讳——真是,少盯一会儿都不行“快快,我要过去看看,下的大不大?不会是跟面粉似的吧?”她一连串的句子抛出来,声音清脆的,不像素日里,带着初醒时那份儿低哑佟铁河坐在床边,挡住了她她冲他眨着眼睛“在这儿看一样”佟铁河侧了下身,抽了条披肩给自端围上“看不清”自端说又眨眼真看不清外面只是灰蒙蒙的一派她要看清楚雪花飞舞的样子佟铁河从床头柜上给她拿了宽边眼镜来,对着光一照,清洁透明,便给她架在鼻梁上,扳过她的脸,朝着窗口的方向,问:“这下总看得清了吧?”自端立即掀开被子铁河挡着“别闹啦”自端笑,“一会儿再停了……”她柔声细气的声音,结了一张密密的网,雪花一样在铁河四周簌簌的落下来他无奈的往旁边一撤,给她闪出空间来,看着她将一双脚落在地毯上,也不穿拖鞋,踩着地毯便往窗边走;他没拉住她的手腕,只好看着她用近日少有的轻快步子离开,弯腰拿起整齐的摆在床前的皮毛拖鞋“好大的雪!”自端两只手臂都伸出去雪有点儿湿落在手心里,沁肤的凉许是从夜里便开始下了吧,外面已然满目皆白像梦里一样“穿上鞋子”铁河站在她身后自端挪了一下脚,回头,笑着:“下大雪哎……真好……”嗯真好他轻轻的拥抱她,“生日快乐,阿端”她回手,摸着他的面颊,粗粗的,砂纸一样,磨着指尖她笑,他微微低头,给她一个最舒服的位置,她转过来,亲了他一下柔软而干燥,花瓣一样的唇,沾了点儿雪的气息,清凉“很快乐”她说漫天飞舞的雪花,像穿着白纱的精灵……久违了她眼睛有点儿潮润“谢谢你”她又说佟铁河摸摸她的额头他清了一下喉咙,伸手将窗子合拢隔着透明的玻璃,他们欣赏着静静的落雪,以一种特定的节奏前赴后继的汇入洁白之中……流过心头的血液似乎都跟着安静而缓慢下来“晚上想吃什么?”他轻声问今天晚上,是只属于他们一家的,不受打扰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