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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5章 留里克进军凡尔登

留里克的崛起 重生的杨桃 11299 2024-11-26 23:11

  

  持续的春雨始终未能浇灭河畔的柴堆,那些阵亡士兵在烈火中逐渐化作一碰即碎的骸骨。

  河畔大营驻扎的战士不断添加新柴,硬生生对抗着持续降雨,直到这场春雨结束。

  至此,近一百座柴堆仅剩下一摊灰烬,已经混在其中的灰白骨渣……

  收拢遗骸的人们还发现了已经被烧得变形银币。

  他们在草木灰中搜索骸骨,将之放入准备好的葡萄酒桶里,由于木桶很大,不少战士干脆操持起铲子,连带着那些草木灰也一并倒了进去。

  每名阵亡者身份均已查明,待骨灰装填完毕后,士兵的私人物品用粗布包上,直接塞进大桶。

  圆形的木桶盖子盖好,以铁钉钉牢,最后以匕首在木盖上刻好阵亡者的名号。

  这是阵亡者的临时木棺,当死者运抵新罗斯堡,待真正下葬时,还要按照传统准备船型木棺。

  罗斯军在遥远西方世界的尽头作战,伤者得以救治,阵亡者的全部遗骸最终运抵故乡。

  还待在奥恩河口大营的吉尔伯特与艾伯哈特,两位战败的伯爵看得真真切切。

  两人都是军事贵族,臆想着组织自己的贵族军团击败罗斯入侵者,怎料遭遇他们此生闻所未闻的打败仗。

  两位伯爵根本无法将阵亡贵族的遗骸带回去,至少所有阵亡者入土了,高贵的阵亡者避免了曝尸荒野的耻辱。

  年轻的拉蒙高伯爵吉尔伯特内心震撼,再想到罗斯王与自己年纪相仿,

  他能带着大军做出惊人战争成就。也许……他会是全新的亚历山大。

  吉尔伯特已经见怪不怪了,罗斯军杀了勃艮第人至少五千人,据说还把那个威尔芬俘虏了。

  「小狼」威尔芬,他至少欧塞尔伯国的大公子。年轻人正是年富力强,已经到了可以娶亲的年纪。

  欧塞尔伯爵不仅实力强大,在血统方面也非常高贵,其子威尔芬的血统就更高贵了。

  倘若没有席卷帝国的大战,怕是无数贵族都要把自己心仪的女儿拿出来,再亲自送到欧塞尔城任那小子挑选。

  吉尔伯特当然不羡慕那种可能性,自己手段强硬绑了帝国公主,作为对野蛮行为的赎罪,自己的确倾尽全力为皇帝而战了。

  奈何,马斯河下游集结的一万大军,竟被罗斯联军迅速击败。

  那还是堂堂正正的作战,自己发起正面进攻却遭到全面失败。

  吉尔伯特同样获悉,军队素质明显比自己高很多的勃艮第军队,一千名重骑兵的冲锋硬是被罗斯军部分军队的击败,当威尔芬亲自带兵再战,便是直接全军覆没……

  打不赢就是打不赢。

  威尔芬被那些家伙称之为「勃艮第小国王」,他们必然众志成城,没有人可以质疑那些士兵的战斗意志。

  可惜,威尔芬的正面冲锋就好似用鸡蛋砸石头,至少属于他的战斗结束了,但对于整个勃艮第势力,那只是「开始的结束」。

  吉尔伯特一直带着他最后剩

  下的士兵待在奥恩河口大营,他与艾伯哈特已经与罗斯军结盟,由于两人在各方面都被拿捏着,留里克根本不担心这两人会叛离,亦或是带着最后士兵在罗斯军大营作乱。

  两人的封地距离莱茵河口很近,倘若他们背盟,罗斯军日后大可将拉蒙高、于利希高以及周边地区杀得完全恢复自然森林风貌。

  留里克还不不能全信他们,所谓制衡只对理性的聪明人有效。

  但拿骚-科布伦茨军的存在足够压制着所有作乱的可能性,黑狐针对自己封地内百姓的减税乃至免税政策换来大量人心,普通人会做比较,唯有黑狐索菲娅夫妇统治,大家才能

  减免税负、才有资格在战役之后自由掠夺战利品,其他贵族根本做不到这般的仁慈。由大量农民构成的民兵,也才乐意自带武装一路漂到梅茨追随自己的伯爵。

  于是,一小撮原本住在东部的拉蒙高民兵,他们战败后侥幸未死,现在对比吉尔伯特与黑狐对民众的态度,干脆混在返程科布伦茨的船上逃之夭夭。一小撮拉蒙高伯国的布拉班特人,就黑在拿骚,成了黑狐的臣民。

  对于这种挖掘他人劳动力的好事,明知这算是对吉尔伯特的冒犯,黑狐明知船上有一些奇怪的家伙,索性装作看不见。

  吉尔伯特与艾伯哈特,他们最后剩下的一千人,经过一番逃亡后就剩下区区五百人了。他们在留驻奥恩河口大营

  的日子里,几乎每天都有人跳上拿骚军的船只逃亡。

  这种情况实在也是两位战败伯爵无法阻挠的。

  本身就是两人针对农民强征入伍发动远征,农民普遍并不愿意,现在军队大败,民兵十不存一,伯爵一样的身陷囹圄又有何能力阻挠农民逃亡呢。

  站在黑狐的立场,他其实巴不得战俘中布拉班特族裔全部逃到自己的地盘,未来就给他们圈上一块地令其自由开垦,至于收取农业十一税的事情,可以等上几年再收。就好比获得一只羊羔子,也要两年后的秋季才能开始割羊毛。

  战俘中还依旧对两位战败伯爵忠心的人,他们几乎都是法兰克族裔。

  法兰克裔民兵也可以另寻一个贵族附庸,只是一想到自己是被一群金发诺曼人击败,他们骨子里的荣耀使然,对附庸诺曼人一事感觉可耻。再说,正牌的皇帝只是困在斯特拉斯堡又不是死了。

  那些布拉班特人、黑森人、普法尔茨人可以与金发诺曼人混在一起,那是因为他们不曾拥有荣耀,唯有跟着诺曼人打家劫舍,才能获取那可悲的荣耀。

  战俘中的法兰克裔民兵的态度与同样被俘的列日大主教态度相似,他们现在只想回家,要实现这一梦想,首先还要跟着罗斯联军抵达凡尔登。

  罗斯王要带着大部队进军凡尔登?

  显然就当下的形式,它再不是流传于军中的说法,因为罗斯王已经定下了全面进军

  的时间。大军的计划是击败勃艮第逼其退出战争不假,要进军勃艮第人的腹地有多条道路,选择进军凡尔登反而是有些绕路,然而明白帝国权力基本结构的大贵族,已经看出来留里克的狠辣凶残。

  列日大主教全程围观了罗斯人对阵亡者的葬礼,他是大主教亦是「皇家宫廷顾问」,罗斯人普遍性的笃信异教,大主教围观了罗斯人的大规模葬礼仪式,不得不承认他们对于阵亡者的礼遇过高了。

  大主教更加考虑,如果罗斯联军真的完全进入凡尔登,下一步他们会怎么做?真的和所有勃艮第贵族开战?瞧瞧那个留里克的决心,还有罗斯军依旧不改的野蛮士气,只怕勃艮第人又要吃上败仗。

  所以,之后呢?

  夺了凡尔登,罗斯人还可以沿着现成的罗马大道挥师西进。

  那条大道本来连通梅茨城,沿着道路向西走,就是沙隆香槟,就是兰斯,就是苏瓦松,就是巴黎……那样的话,一切都完了!

  因为大主教哈特加实在知道,如果留里克继续西进,如果他的军队依旧保持强大兵力,罗斯军将轻易冲进完全不设防的兰斯大主教领。至于苏瓦松-圣康坦伯爵、特鲁瓦伯爵、欧塞尔伯爵能否挡住罗斯人?

  且慢,欧塞尔伯爵……

  欧塞尔伯爵一定带领大量兵马在勃艮第的核心区,恐怕连欧塞尔城已经兵力空虚。只要欧塞尔伯爵大溃败,的确再无强力伯

  爵阻止罗斯人未来的西进。

  巴黎,危险了。

  大主教哈特加做了一番头脑风暴,奈何自己身陷囹圄完全丧失组织军队再战的能力。

  而且,就目前的形势,恐怕皇帝洛泰尔真的要战败,也许自己是时候该好好考虑自身的未来了。

  罗斯人不是与大巴伐利亚公爵路德维希结盟了么?大不了日后投奔他,以自己的身份说不定还能得到极高礼遇的款待。

  但罗斯人来者不善,他们与勃艮第的战争无论以哪种方式结束,占领了凡尔登的他们都可以直接西进。倘若野蛮人连兰斯都洗劫了……

  哈特加能想到的只有「世界末日」这一个词了。

  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他这个落魄大主教能左右的。

  哈特加在遭遇一系列打击后被迫变得非常低调,所有尊贵的衣装不见了,镶满宝石的主教高帽不知遗失何处,盛放圣油的银瓮被罗斯人拿去用于盛放鹿血祭祀邪神。

  老家伙满脑子想法,他以麻袋改的粗布罩袍遮盖全身伪装成一位苦行僧。他再是伪装,在过去近半年时间里,都有罗斯战士奉命盯着老家伙的一举一动。

  留里克才不担心老家伙会自尽,一名高级神职人员恰恰不敢冒着「下地狱的诅咒」自我终结。也恰是如此,老家伙才是一枚奇货可居的棋子,指不定在未来可以用上。

  待葬礼仪式彻底结束,摩泽尔河上一支船队在集结。

  新一批人员要返回科布伦茨,那

  是近百座酒桶木棺,以及二百名伤情稳定平静养伤的伤兵。

  留里克了解过红胡子腓烈特的故事,这位神罗皇帝意外落水身亡。基于其信仰,皇帝的遗体不可被玷污,他必须运回帝国安葬。遗体放入巨大的葡萄酒桶内,大量盐巴减慢了腐坏,浓郁酒香遮掩了臭味。高情商地讲,葡萄酒即为「圣血」,装载皇帝的酒桶就成了某种圣器。可装在酒桶里的皇帝还是以这种不体面的方式运了回来,属于他的远征也潦草结束。

  黑狐手下的一些民夫要顺船返航,同时一批后续部队也乘船抵达了。

  事到如今,拿骚-科布伦茨伯国的精锐不得不补充进罗斯军,这对渴望建功立业的老战士真是天大的好事。

  罗斯军折损三百人,现在可有同等数量的拿骚军加入。

  已经获封男爵的斯拉夫人瓦迪统帅这支部队,代表黑狐与索菲娅参与远征。

  一支新的军队在奥恩河口集结,拿骚伯国远征军正式并入罗斯联军,同时在名义上,拉蒙高伯国与于利希高伯国,两位战败的伯爵带着他们手里还没有逃跑的五百个民夫,继续以各自伯国的名义,与罗斯军一道西进。

  留里克不再做保留,除却黑狐带着拿骚伯国剩下的军民留驻已经彻底占领的特里尔、梅茨,继续经营着摩泽尔河上各个沿河的交通节点,罗斯联军的作战兵力倾巢而动。

  新的一天,阳光明媚。

  准备完毕

  的留里克在摩泽尔河畔检视他剩下的军队,接着下令开拔。他们毕竟是最末尾的军队,留里克懒得再准备一场祭祀活动,

  当军队开拔之际,运输伤亡者的船队也听从号角指引,船队在摩泽尔河水推动下向着科布伦茨丰饶的三角洲前进。

  留里克这里,他以王者姿态亲自押运大量军事物资,剩下罗斯军水路并进钻入奥恩河。

  已经下过一场阴冷春雨,也许在之后的十天都不会再下雨了。

  未来的气候也只会越来越温暖湿润,对新出生的婴孩极为友好。

  贝雅希尔抱着自己的二儿子,她安然地坐在长船上,双目一会儿看一眼儿子,一会看一眼岸上骑马的罗斯王那年轻伟岸的身影。她只恨自己现在极为虚弱,不能继续以女伯爵的身份带

  兵作战。她也为本能的母性左右,纵使联军开始了全面西进,自己主要精力还是放在小儿子梅斯塔夫身上。

  留里克暂且也不顾上这个在远征中降生的男孩,他很高兴与儿子的降生为全军狠狠提了士气。

  军队平静抵达奥布埃大营,在此停留一夜后,次日下午就抵达了之前的战场。

  在这里,完全放弃抵抗的「小狼」威尔芬接受了现实。罗斯人履行承诺,被俘的勃艮第人全部得以保命,即便活着的仅有二百人。

  威尔芬成了客人,可供出了波图瓦伯爵与维埃纳男爵不知所踪。随着在清扫战场时发现了两具明显高贵

  的尸体,其中一人干脆的脑袋被砍掉一般极为骇人,通过死者身上诸如纹章之类的信物暴露了身份,可以断定两位主战的大贵族全部战死。

  同样战死了的还有全部的骑士。

  作为先锋军团的统帅,威尔芬可以辩解所谓所有冲动作战的决定都是波图瓦伯爵制定,可是那样做的话就太没有担当了。

  威尔芬公开宣布:「是我主张大军突进。」

  言外之意就是在说自己已经全力以赴,奈何罗斯军太强根本打不过。

  这种刚强的作风是大家都欣赏的,留驻在「西部堡垒营地」的罗斯诸贵族、诸高级军官,均评价这小子是「勇敢的莽夫」。哪怕是鲁莽式的勇敢也是好事,威尔芬所部就是没有被聪明人指导。倘若是罗斯王留里克治军,倘若勃艮第人也在联军中,威尔芬一定能对其他强敌打出惊人战果。

  威尔芬也可以说自己在狼嚎平原几天之内与罗斯军连战三次,却幸运的三次没有战斗阵亡。若有第四次作战的机会,自己能否保持幸运就难说了。

  因为根据经书的描述,天主给了亚当三次机会,直到亚当犯了第四次错误被逐出伊甸。

  威尔芬自然对罗斯人信仰的北方神不屑一顾,但他迷信「必然失败的第四次。」

  再一次见到留里克,他的态度已经和善很多。

  罗斯联军在平坦的狼嚎森林边缘集结,他坚信先行一步的蓝狐已经在凡尔登站稳脚跟了。

  这

  天夜里,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煮麦与烤肉香味,其中夹杂的还有些许葡萄酒与麦酒的香气。

  一摊篝火坐着一群尊贵的人,留里克闲适地席地而坐,他见威尔芬一副轻松模样,怎么看这家伙都不像是个战败者。

  「待在我们的军队里,你还觉得舒服吗?」留里克问。

  「还好。也许我可以说服我的父亲。几天以来我想明白了,这场战争本就不是我们勃艮第人需要参与的。我与你就应该联起手来把那个洛泰尔干掉,到时候我的勃艮第王国直接复国。」

  威尔芬已经喝了一些葡萄酒,他在微醉中说了此番真心话。

  就是这番话语在拉蒙高伯爵、于利希高伯爵听来太过于激进。

  留里克本就希望威尔芬多说些激进言论,他特意命令意欲低调行事的列日大主教哈特加参与篝火聚会,一来是让老头子看看罗斯军真的俘虏的欧塞尔伯爵的大公子,二来也是让老头子听听勃艮第人的大贵族有何高论。

  老家伙该郁闷的早就郁闷过了,晦暗的夜里他难以确认那个年轻人是否真是「小狼」威尔芬。也许有此狂言的的确的那小子。起初,他听来小子的暴论差点心梗,在缓过劲来后又想了想,勃艮第是被法兰克武力征服的,当地贵族本就有着诸多不满,如今趁着法兰克全面内战的虚弱期背刺也合情合理。

  老家伙已经了解到,曾被查理曼征服的弗兰德斯、萨克

  森、图林根和奥伯特利迪特都选择了背刺。

  在听到年轻人声称要说服欧塞尔

  伯国退出战争,他觉得一切已经完了。

  因为欧塞尔伯爵康拉德就只有威尔芬这一个靠谱的儿子,既然小子决定背刺,康拉德当然只能迁就儿子的疯狂举动。再想想罗斯王的那一套做派,留里克估计真的很乐意与康拉德签订什么和平条约。

  也是在这里,留里克顺手介绍了一番吉尔伯特与艾伯哈特。

  「喂!我知道你!」没有人料到威尔芬会突然亢奋,就算是喝了酒,现在伸出手指指着另一位大贵族的鼻子说话,搁在其他场合此举足以掀起一场有关荣誉的战争。「我听罗斯王听说你也战败了!那慕尔城的主人吉尔伯特,你绑架公主一事人尽皆知。兄弟!你可真是个男人。这种事我想都不敢去想。」

  冒犯?明明的高度赞赏。

  吉尔伯特在过去数月一直活在尴尬中,突然被勃艮第的年轻大贵族赞赏强大的男子气概,心里顿感美滋滋。

  话匣子已经打开,留里克在谈笑间又团结了一批贵族。

  按照计划,军队再在营地休整一夜,明日上午吃过饭全军将穿越狼嚎森林,再尽量在当天通过杜奥蒙山的大山谷,至少要有一部分军队抵达凡尔登城。无论如何,上午吃过饭后全军将被动抛下船只,人员以步行、物资以骡马驯鹿运输的方式,严格走在平坦的罗马大道上西进,直

  到夜幕降临军队就地扎营埋灶吃晚餐。

  但在计划之日的大清早,来自第三骑兵队的信使冲回了「西部堡垒」。

  这个时间点里,驻扎凡尔登的军队已经通过俘虏获悉了上岸海盗拉赫马的情况,蓝狐判断该部队就是勃艮第军主力的先锋,就其身份继续推测,这些家伙怕是勃艮第人故意释放的诱饵。

  这位骑马信使比较话多,在给留里克的描述中,添油加醋地说了一些不切实际的主观感受。遂在留里克听来,可能有一千名全员披锁子甲的重骑兵在攻打凡尔登。

  想想看可能性非常大!如果真是传说中的三万人的勃艮第军掀起,在浪嚎平原消灭他们五千人,敌人仍有两万五千之众,蓝狐做了一番防御措施,难保能坚持很久。

  战斗会在今日爆发么?不好说。无论如何罗斯军主力仍需整个白天用于赶路,若是执迷于驰援,怕是要以疲惫之师去与敌人精锐硬碰硬。

  「蓝狐,你既然挖掘了水沟,就能在凡尔登再坚持一下。大战打起来了,你哪怕只要坚持一天,我就带领主力到了。唔,今天应该不是凡尔登的大战之日吧。哼!这凡尔登绞肉机。」

  留里克秘不告知大军有关凡尔登真的出现严重敌情的情况,同样也不通知军中做客的威尔芬其父亲的大军可能已经抵达。

  罗斯联军依旧按照计划按部就班地吃饭,罢了,全军开始进军。

  前方是骑兵与重

  步兵,中部是运输重武器的马车,最后是运输各种军需品、军粮的骡马驯鹿毛驴等五花八门畜力,再然后便是那些投降后充当民夫的战俘队伍。

  斯拉夫人瓦迪带领的拿骚军,以及一小撮骑兵殿后。

  队伍被拉扯得极为狭长,他们走在罗马大道上好似一条蛇在蠕动。

  待到下午,先头部队已经有条不紊地摸到Vaux山谷的东口,殿后的军队才刚刚进入茂密森林不久。

  骑马的留里克处于队首,他深情看一眼低矮的杜奥蒙山,暗暗慨叹:「凡尔登真是个被诅咒的地名?难道我还是要在这里与两倍于我的勃艮第人打一场决战?已经死了至少五千士兵还要继续跟我打?也罢,一万对两万五千,优势在我。」

  接着,留里克站在马镫上,他扭过身子挥手对后方战士们致意。

  罗斯军正式开始通过大山谷,距离抵达凡尔登仅仅是一步

  之遥。

  不过留里克还不清楚,约七公里外正是一片血腥战场。

  蓝狐、斯温与卡尔,轻松解决掉一支三百人之众的骑兵队,他们的首领拉赫马,如猎获的鹿一般被带回凡尔登城,还被捆在木桩上,在蓝狐授意下,士兵奉命带着皮鞭将之抽了个皮开肉绽。

  无他,只为杀杀这家伙的傲气,然后再审讯。

  蓝狐已经获悉对方其实是个海盗首领,对待这种人,丧失情报价值后,干脆用鞭子抽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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