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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姐人淡如菊,重生庶妹天生脾气爆不好惹- 11.几番连胜,神清气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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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奚应莲僵硬地转过身子。

  奚应芷拉着她的手坐下,看着她如临大敌的模样,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

  君子畏德,小人畏威,奚应莲其人,实打实的小人也。

  往日她凡事退让,奚应莲便得寸进尺。

  如今她不过略微施展了些许手段,奚应莲便抬头与她对视都不敢了。

  有趣,当真是有趣。

  奚应芷自己都未曾发现,重生后她几战屡屡告捷,胜利的滋味助长了她的信心,也助长了她的士气。

  “三妹妹如此急着走,难道还是怪我昨日让你去买蜜饯,累得父亲今日训斥你了?”

  奚应莲顿觉委屈又丢人,嘴巴张了张,到底还是愤愤道:“如今你是父亲眼里的大红人,我哪敢怪你。”

  奚应芷看着她敢怒不敢言的神情,素来郁郁的心像是被甘泉滋润一般,既爽快又痛快。

  往日人为山中瀑她是脚下蚁,今时今日也该换一换了。

  “三妹妹说的什么气话,咱们是姐妹,又都是庶女,合该互相谦让彼此相助才是,若总是这么计较,往日种种哪里算得清呢?”

  奚应莲看着她眉宇间流泻出来的温和笑意,心中满是忌惮。

  “二姐姐这么说是要与我算总账了?”

  “三妹妹怎么会这么想我?”奚应芷委屈地蹙眉,看得奚应莲心中膈应得像是吞了只死蚊子,却又不好说些什么。

  “我的性子三妹妹还不知道吗?最是喜欢息事宁人的,昨日我一时嘴馋惹出这样一桩事,的确是我不对。可自家姐妹你来我往不都是如此吗?

  说白了咱们都是庶女,不像大姐姐是嫡女,万事都有母亲替她出头,平日里有些什么口角只能彼此包容,妹妹你说呢?”

  奚应莲心中一动,忽然转头,深深地打量着奚应芷。

  “二姐姐这么说,是过往的恩怨都一笔勾销了?”

  见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奚应芷笑意变深,“我何时真的与三妹妹计较过?”

  她生了一双含情杏眼,看人的时候总是湿漉漉的,让人没法提防。

  奚应莲看不出什么不对来,又想起以往自己对她虽然不怎么客气,她也的确没计较过。

  这次说要吃蜜饯却惹出这么多事,约莫只是巧合吧。

  再者说,两个庶女互相斗气又能如何,难不成还能越过嫡女去?

  这般想着,心中提着的那口气缓缓松了。

  回身坐在椅子上,想了想又道:“方才绣梅挨了板子,你大可让父亲重新给你挑个丫鬟,何必非得要大姐姐身边的丫鬟,吃力不讨好。”

  奚应芷捂唇,吃吃笑了,“三妹妹坐了这许久,渴不渴?”

  她还说呢,奚应莲没好气地看着她,“说这么些话也不端茶来,自然是渴了。”

  奚应芷正色道:“这就是了,绣梅挨了板子不能伺候,我若禀了父亲难免有告状生事之嫌。便是买新的丫鬟,也总要母亲经手,不是一两日能成的事情。

  拖着拖着等绣梅好了,父亲气头过了,母亲三言两语还让绣梅来我房中伺候,身为女儿难道还有拒绝的道理吗?”

  奚应莲怔住,细细想来,只觉她说的颇有道理。

  可是——

  “梧桐本是大姐姐身边伺候的,她肯来你院子里吗?”

  眼底的含义很是明显:你一个庶女,哪怕是给你做贴身丫鬟,也不如在嫡女身边做扫洒。

  奚应芷眼底透出狡黠,“三妹妹若不信,不如与我打个赌吧。梧桐若来我这伺候算我赌赢,三妹妹便答应帮我做一件事,反之,我也答应帮妹妹做一件事,如何?”

  奚应莲眼珠转了转,“好,我答应与你赌。”

  两个姑娘像模像样地写了两张契书,各自签了字,才彼此告辞。

  浮雪堂。

  满院子丫鬟都蹑手蹑脚,院子里气氛压抑得可怕。

  “啪——”屋子里忽然响起瓷器碎裂的声音,院子里的丫鬟俱都打了一个冷战。

  “姑娘屋子里碎了套茶具,碧落,你去报了管家重新送一套过来。梧桐,来将姑娘的屋子打扫干净。”

  蓉蕴有条不紊地吩咐着。

  院子里的丫鬟俱都无声地动起来,梧桐战战兢兢地拿着簸箕进了屋子,蹲下用手将地上的碎瓷片一片一片捡起。

  “梧桐。”

  被叫到名字的小丫鬟身子一颤,瑟缩地看向冷声发话的奚应雪,身子一歪乖乖跪下了。

  “大姑娘有什么吩咐?”

  奚应莲看着她因为慌张而划破的手指,和跪在碎瓷片上的膝盖,拧着眉淡淡道:“怎的如此不小心。”

  嘴上虽是关心,眼底却是一片漠然,甚至还带着淡淡的嫌弃。

  梧桐身下跪着的,可是来自江南的织锦,价值百两,硬生生糟蹋了。

  梧桐察觉到她的视线,身子埋得更低,“奴婢笨手笨脚,请姑娘恕罪。”

  “知道自己笨手笨脚还要姑娘恕罪,打量着姑娘性子好,你们倒一个个蹬鼻子上脸了!”

  蓉蕴怒斥道:“弄得乱七八糟,没得污了姑娘的眼,还不收拾了赶紧滚出去到外面跪着!再有下次定将你们报了给管事,一个个卖到窑子里去!”

  “蓉蕴,”奚应雪轻声喝止,“丫鬟们都是十来岁的小姑娘,出些岔子是难免的,何必如此苛刻。”

  蓉蕴忙低头,恭敬却又语重心长道:

  “姑娘这话虽是好心,可若是纵得她们不知天高地厚了,日后出了更大的岔子,谁还能保得了她们?

  还不如平日里便规矩严些,也是为了她们好,好让她们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事该做。”

  “唉。”奚应雪长长地叹了口气,“那你便去院子里跪着吧,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便和蓉蕴说一声。”

  跪着的梧桐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却不敢让任何人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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